故而,在許易拔上雲霄之際,特意傳下音來,要眾人代為光頭和尚等人代為清理門戶。
他才展露了可怖手段,又隱匿雲霄,誰也不知他是否離去,對他的敬畏又深,得了明令,竟無人敢不配合。
一上來,眾人便下了死手。
桃花張瞬間明悟,疾呼道,“圓臉狗賊,你敢戕害同袍,罪該萬死,老子若是殺出去,必要你不得好死……”
他罵得極是惡毒,卻渾然忘了適才正是他親手要將許易往絕路上逼。
奈何辱罵絲毫改變不了局面,更有甚者,圍攻眾人生怕他的辱罵,引起那狠人的不快,攻勢愈急。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桃花張三人便血染碧空,七魄散盡,三道陰魂盡數被收入收魂中,徹底身死道消。
滅殺了三人,圍攻的十餘人,無人敢離開,更沒為分贓不均,再起爭執,各自停駐原地,靜靜等待著什麼。
果然,不多時,許易從雲頭降落,立時便有三枚須彌戒,三隻收魂,並三顆怨珠朝他飛來。
這幫人確實嚇慘了,誰也不敢招惹許易不快。
無他,並非眾人妄自菲薄,自以為合力也戰不過許易,可誰都知道這種合力不可能長期維持,更何況腳下還有鬼魚虎視眈眈,在這種情況下,得罪一位無量之海,無異於找死。
人家單是靠消耗你機關鳥的里程,就能生生將你拖死,畢竟海底的鬼魚還虎視眈眈地存在著,沒人敢在此時此地觸許易的眉頭。
許易接過,收入須彌戒內,說道,“既然撞在了一處,便是緣分,一起走吧。”
話罷,架起機關鳥,迎著太陽,御風而行。
其餘等人面面相覷,盡生忐忑,卻又不敢不從。
一口氣騰出百餘里,卻再未撞上修士,海面上的鬼魚,卻似認定了這幫人,死死糾纏,咬住不放。
又行十數里,海天一色,茫茫對接雲端,似乎天的盡頭便是這海,海的盡頭只餘這天,無論你如何飛騰,都被籠罩這海天一色之間。
“某去那頭找找!爾等繼續沿著方向行進,料來在有半個時辰,便有島嶼。”
許易呼喝一聲,架起機關鳥,調頭行來。
眾人正自驚詫,忽的許易自機關鳥上騰起,罡煞出,瞬間飆到最末兩人近前,珊瑚角如電刺出,結果了兩人。
許易暴起發難,徹底驚呆了眾人。
說時遲,那時快,許易連停滯也無,又朝中間的紅袍老者和巨耳中年殺去。
兩人才反應過來,罡煞才自掌中排出,許易陡然打出兩道火球,瞬間穿透兩人擊出的煞牆,攻破魂衣,緊接著,無數道煞劍,自許易周身排出,瞬間將兩人刺成碎片。
說來,許易從一開始便未打算放過諸人,非是他心狠,而是既然敢混跡於混亂星海,又有幾個善人。
且進入此間參戰之輩,誰不是心狠手辣,此刻他許某人是獵人,誰又敢保證時移世易,他不成了人家的獵物。
甚至,許易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這幫人定然不會甘心受制,反擊隨時都在醞釀。
而他之所以不立下殺手,還是因為忌憚對方人多勢眾,貿然出手,拼盡力,或許能夠成功,但付出的代價或許超出預料。
故而,他拖著眾人前行,便是故意給眾人盤算如何謀害於他。
他有截音術,正好來個知己知彼。
果然,這一路百餘里行來,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波濤狂湧。
光頭和尚這幫人傳音不停,無數糾結後,終於達成了共識,必要滅殺許易,求得安。
他們之所以忌憚許易,非是擔心十餘人抗不過此人,而是擔心許易的無量之海,能戰能走。
若是讓此人走脫,一路襲擾,生生將諸人機關鳥里程耗竭,不用此人動手,但只窮追不捨的鬼魚,便能結果了眾人。
一番糾結,爭吵後,倒也讓諸人想到了破局之法。
那便是兵分兩路,先派兩人用血食,引開鬼魚,眾人飛騰,引著許易轉換戰場,屆時,便是收拾許易的良機,即便滅殺不了,也定能將這蒼蠅逐走。
辦法是好辦法,諸人卻又為誰去承擔引開鬼魚的任務,豈能爭執,遲遲無法定奪。
的確,引開鬼魚,是個危險的活計,一旦不能快速逃離,被鬼魚纏上,屆時,只有生生耗死一途。
爭論許久,終於還是巨鳥門的兩人接下了這要命的任務。
沒奈何,誰叫血食就在他二人的須彌戒中了,此時若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