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多年的努力,眼看就要到手的機會卻化為泡影,這讓她難以接受,身邊的丈夫鼾聲不斷,江麗華的繼母皺眉厭惡,將被子全拽到自己這邊,又輕輕推開了丈夫。
正值青春年華,她選擇了嫁給江啟華,並非因為他的年紀或鼾聲,而是看中了他的家業和那份穩定的工作,如今家業已在掌控之中,若得不到那份工作,便只能爭取相應的補償金了。
有了這筆錢,她同樣能為自己謀得一份差使,畢竟孩子們已經長大,她也有更多的時間可以投入工作。
眼下最棘手的問題是如何讓江麗華交出那筆錢,自己在外的形象向來賢良,絕不能與苛待繼女的事情沾上邊,所以還得靠江啟華出面。
想到這裡,她為丈夫蓋好被子,第二天清晨,她親自下廚準備了江啟華最愛的早餐,並在他心情愉悅時表達了她的擔憂:“我知道麗華一直對我有意見,不願意親近我。
不管我說什麼,她都不聽,但您畢竟是她的父親,怎麼會讓事情發展成這樣呢?都說父母沒有錯,麗華對你也太過分了。”
說完,她裝作委屈地哭泣起來,江啟華見狀,猛拍桌子,憤怒地說:“就算她死了,我也不會為她流一滴淚,真是白養她這麼大!”
這時,麗華的繼母適時地抽泣了兩聲:“孩子年紀輕,不懂事,我們做長輩的應該多些寬容。
把她叫回來好好教育一番,總能讓她走上正路,再說她帶著那麼多錢,萬一被人騙了,姐姐遺產豈不是白費了?”
這番話聽起來全是為麗華考慮,使得江啟華對這位妻子更加疼愛,對於那些嫉妒她的人說她妻子是為了錢財才跟她的流言蜚語,她選擇不去理會。
其實她們心裡只是嫉妒,看看現在的媳婦,多為家裡著想,真是個踏實過日子的女人。
“你放心,我不會讓家裡的錢白白流失的,咱們的兒子雖還小,但也得為他將來打算。
之前那個人連個兒子都沒給我留下,卻進了我們家的祖墳,以後還不是得靠咱們兒子給她祭拜?既然她留下的東西對兒子沒好處,那這些錢自然該留給咱們的兒子。”
麗華的繼母聽了這話,心裡十分滿意。
“不過,好端端的一個姑娘,一夜未歸,也不知道去了哪裡,這事要是被白家知道了,會不會責怪我們沒教育好女兒?”
白家是江麗華的婆家。
“這事得謹慎處理,先得把她找回來,要不你去打聽打聽?”
麗華的繼母雖不願意去,但在這個緊要關頭,如果不去打聽訊息,又怕江啟華會把事情弄糟。
關鍵是她也不清楚江麗華的朋友都住在哪裡,或許可以去供銷社打聽,那裡是她曾經工作的地方,應該還能找到些認識的人。
吃過早飯後,麗華的繼母精心打扮一番,便前往供銷社,但她的名聲早已不好,幾乎沒人願意跟她說話,更何況供銷社本來就是麗華母女的地盤。
她一進門,就聽見有人清晰地“呸”了一聲,“真不要臉,一股騷味。”
一位曾與麗華母親共事過的收銀員毫不留情面地說。
不僅老同事如此,就連後來的小姑娘們也都出言譏諷,什麼“不檢點”“敗壞風氣”的話,一句接一句。
“你們太過分了,我只是來打聽麗華的訊息,她昨晚沒回家,我很擔心她的安全。”
“喲,你這見了男人就貼上去的貨色,還會關心別人?別裝了,快滾吧。”
麗華的繼母捂著臉跑了出來,在這個時代,即便衣食無憂,但她仍無法融入主流社會。
第一天上班的方雲芳恰好看到了這一切,早上她還聽同事們提到了江麗華的事。
“聽說她現在住在飾品廠女廠長家,跟著周廠長的人都發了財,麗華的好日子也快到了。”
周喬就像是一片陰影,時刻提醒著自己的失敗,基於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想法,方雲芳覺得應該與江麗華的繼母合作。
“同志,請留步,我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裡,而且她的處境很危險。”
聽到這話,麗華的繼母停下了腳步。
江麗華的事情本身並不讓人擔心,但她的錢卻讓人掛心,有人告訴麗華的繼母,說她在鋼鐵廠附近的一家電器修理鋪裡,那地方的房東是個缺錢的廠長,見到有錢人就想拉攏。
由於麗華身上有不少錢,那人顯然是衝著這些錢來的,聽到這個訊息,麗華的繼母立刻去找她丈夫商量。
得知情況不對,麗華的繼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