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一趟羊城,錢就像變魔術一樣翻倍增長。
然而,周喬解釋說,一個人能帶的貨物有限,而且市場的需求也有上限。
即使現在資金充足,她也給自己設定了每次進貨不超過2000元的規矩,以確保貨物能夠儘快售出,避免積壓。
“伯母,賣油渣確實很辛苦,要不您別做了?”周喬看著伯母每日奔波,心中滿是心疼。
她知道,一件呢大衣的利潤可能超過母親一天賣油渣的收入。
考慮到天氣等不可控因素,周麗梅每月的收入大約在七百元左右,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周喬的新生意賺得盆滿缽滿,相比之下,周麗梅賣油渣的收入顯得微不足道。
現在看來,即便那時有再多的錢,只要周麗梅不改變自己,不掌握一技之長,那些錢遲早會被周家其他人奪走。
而周麗梅也有自己的打算,她覺得賣油渣這門生意非常不錯:“我還想繼續做下去。”
每天都有幾百斤的油渣從榨油廠運來,甚至因為她的大量採購,榨油廠堆放廢料的地方都出現了短缺。
周麗梅不願輕易放棄這個機會,在榨油廠還有庫存之前,她絕不會放手。
雖然賣油渣需要頻繁地載貨下鄉,工作辛苦,但周麗梅清楚每一筆交易,明白該收多少錢。
她不像周喬那樣口齒伶俐,能夠說服城市裡的女士購買衣服,但賣油渣不需要這些花言巧語。
養豬的農民們需要油渣,他們願意付錢購買。
對於周麗梅來說,這份工作不僅適合她,而且讓她感到充實,畢竟她有一身力氣,怎能閒在家裡靠侄女養活呢?
周喬理解伯母的想法,知道家裡經濟基礎薄弱,母親想多攢些錢也是出於無奈。
放棄一年幾千塊錢的收入對周麗梅來說確實太可惜了。
母女倆談了一整晚,第二天早上,周喬早早起床送別陸徵。
這次是周麗梅包的餃子,依舊是周喬負責調餡兒,用了整整兩斤肉餡,為陸徵和曹斌準備路上的食物。
陸徵不捨得離開,周喬把餃子遞給他,“別婆婆媽媽的,等你有空我就去京城看你。”
“小沒良心的。”
陸徵笑著嘀咕了一句,然後開車離去。
待他的車轉過彎後,便駛向了黃河飯店。
遠遠看到飯店的大樓,曹斌就大聲嚷嚷起來,“喲,那個打嫂子主意的人就在那裡上班吧?”
“你別陰陽怪氣的,我看我嫂子雖然沒看上他,但也不討厭他。
只是她那個人太討厭了,我擔心那女人會再找麻煩。”
陸徵回答說。
黃河飯店是一家涉外酒店,門口鋪著紅地毯,吸引了不少本地的有錢人前來消費。
對於普通百姓而言,貨車司機如陸徵算是高收入者,但在黃河飯店這樣的高檔場所,他們並不算什麼。
不過,陸徵和曹斌都不是容易退縮的人,即使飯店不會真的攔住任何人,他們也毫不畏懼地走了進去。
陸徵和曹斌一早就走進了黃河飯店,點了一道魚翅。
服務員皺眉看著這兩位客人,顯然對他們的選擇感到為難。
“魚翅需要提前泡發,通常要預訂才行。”
服務員解釋說,彷彿在提醒他們這不是普通的麵條,不能用熱水泡一會兒就上桌。
曹斌似乎並不在意這些細節,繼續點菜:“那就來份八寶熊掌、荷花猴頭和油潑飛龍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一疊百元大鈔放在桌上,表明自己是有備而來的。
飯店確實曾經供應過熊掌,其中最貴的是大盤扒熊掌,一份就要330元;而八寶熊掌也要230元。
至於荷花猴頭,其實是猴頭菇做的菜餚,價格相對親民,只需35元。
油潑飛龍則是一道特別的菜品,這裡的“飛龍”實際上是指一種來自興安嶺的小鳥,因其肉質細嫩而備受美食家青睞,每份40元。
面對如此奢華的點單,服務員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這些菜品不僅昂貴,而且並不是每天都有庫存。
誰會一大早跑來點這麼些稀罕菜呢?
“實在抱歉,今天可能沒有您點的這些菜……我可以去後廚問問,看能為您準備些什麼。”
服務員儘量保持禮貌,心裡卻想著,如果不是看到桌上的錢,真會以為他們是來找茬的。
曹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