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人告訴他,要想辦法找林放或者丁利珍幫忙。
於是,周勇急忙趕往黃河飯店尋找林放,卻被告知林放去參加培訓了。
至於培訓的具體地點,後勤人員守口如瓶,即使周勇知道了地方,也未必能見到林放。
無奈之下,周勇想到了袁廠長的父母,他們關係不錯,但偏偏今天袁大爺去醫院拆石膏線,家門緊閉,無人可求。
周勇心中焦急萬分,擔心妻女在治安所會遭遇不公,只好親自跑到治安所打聽情況。
門衛收了他一條煙後透露,事情似乎牽涉到了聚眾鬥毆和非法交易,而且有聯防隊員受傷,處理結果難以預料。
考慮到周喬和李鳳蓮在當地沒有強大的人脈支援,周勇感到更加無力。
正當他像無頭蒼蠅一樣在鳳城的大街小巷徘徊,幾乎絕望地蹲在路邊抱頭痛哭時,忽然聽到了“舅舅”的聲音。
抬頭一看,正是周喬和李鳳蓮站在面前,雖然李鳳蓮臉色蒼白,但周喬看起來狀態還不錯。
“你們沒事?”周勇驚訝又激動,完全說不出更多的話來。周喬肯定地點點頭,告訴他是曹斌及時趕到才幫她們解決了問題。
事實上,在楊領袖和侯秘書抵達治安所的時候,周勇正蹲在路邊,而侯秘書坐在車裡,上次也是間接幫忙,所以周勇並未認出他來。
儘管周喬說事情已經解決,但周勇還是滿腹疑慮:“曹斌來了?我現在還是稀裡糊塗的,到底發生了什麼?”
冷風中,李鳳蓮顫抖著嘴唇說道:“我們先回家吧!”
那天,治安所收走了她們擺攤的所有東西,周喬三人空手回到了於奶奶家。
路上,周喬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同伴們。
誰也沒想到,與丁利珍的小爭執竟會演變成如此大的風波。
聯防隊員的威脅是真還是假?他們似乎已經布好了局,找來了“證人”,故意買衣服再破壞,準備將周喬定性為“投機倒把”。
然而,曹斌和他的朋友們突然介入,徹底改變了局面。
他們出手教訓了那幾個聯防隊員,結果引火燒身,對方誓要報復。
若不是有人出面保護,這次大家恐怕都要吃大虧。
周勇聽後心情複雜。他曾經對周喬和陸徵的關係持保留態度,但這次的事情卻讓他意識到,陸徵及其人脈的重要性。
周勇開始反思,自己的外女因為出眾的才能,總是惹來無端的麻煩。
林放一家的行為顯得既荒唐又狠毒,這讓他擔心,僅憑一個農村家庭的力量,是否能保護好周喬。
周勇明白,要想不讓別人輕易欺負,就必須強大起來。
現在可以依賴陸徵的人脈,但如果將來周喬不想繼續這段關係呢?
周麗梅膽小如鼠,三個人商量好隱瞞這件事情。
臨走時,周勇輕聲告訴周喬:“鄭忠福的舉報信已經寫好了。”
周喬點頭,“明天再說吧。”
她心裡清楚,曹斌晚上肯定會來找她。
周麗梅疑惑不解:“曹斌都找到家裡來了,我說你們在二七路擺攤,他沒找到你?”
她還特意包了餃子,打算給曹斌嚐嚐。
周喬不動聲色地說謊:“他有點事耽擱了,忙完就會來。伯母,您還包了餃子?我們兩個人吃不完,分點給舅舅帶回去煮吧!”
舅媽李鳳蓮嚇得不輕,今晚哪有心情做飯,只好帶些餃子回去湊合吃。
侯秘書也在安慰邵子瑞。曹斌心裡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但仍要感謝邵大伯的關心。
邵大伯開完會後,聽侯秘書講述了邵子瑞和曹斌剛從治安所回來的事,絲毫沒有覺得奇怪。
他在基層工作多年,什麼樣的無賴和刁民沒見過?
想到這些張狂的聯防隊員,邵大伯不只是因為侄子差點被安上“流氓罪”而生氣。
邵子瑞是他侄子,所以侯秘書才去保他出來;如果被抓的是普通市民,那豈不是任由幾個聯防隊員肆意擺佈?
儘管邵大伯不知道周喬和陸徵的關係,但既然曹斌挺身而出,那個體戶也值得保護。
只有確認周喬無辜,曹斌和邵子瑞的行為才能被視為見義勇為,而不是滋事打架。
這件事對邵大伯來說並不複雜,他把處理細節交給了侯秘書。
曹斌還不知道林家在背後搗鬼,他與周喬沒來得及交流,只以為遇到了類似縣城的情況,那裡三個流氓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