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郵局,周喬忽然想起忘了一件事。
上午除了盛華,郭翠萍也發來了電報。
意思是縣城的貨已經用得差不多了,主要是問她下一步要具體怎麼安排。
想到這,周喬又返回了郵局。
她先給盛華回覆,庫已備好,貨到結賬。
之後又告訴郭翠萍,讓她把服裝一條街剩下的貨全部移交給海蘭。
然後帶著尚藍和四姐儘快到白春來,服裝城現已進入鋪貨階段,正是用人之際。
兩封電報發完以後,周喬再次離開了郵局。
從這天下午開始,包括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裡。
服裝城的整個三層樓,都在做同一件事。
那就是進行服裝陳列。
可正是這麼簡單的工作,差點兒就把她給整崩潰了。
因為她是千算萬算也沒算到,既會開車又會蓋房子的兩個男人,在往牆上給衣服做造型時,竟然笨得像手指頭不分瓣兒。
整整兩天半了,才弄好了半面牆而已。
這會兒又到中午了,大家一起湊到一樓來吃飯。
剛一坐下,富貴就問周喬,“嫂子,你今天話咋這麼少呢,是不是累著了?”
盧雷一口咬掉半個饅頭,“那肯定的,你不累啊?我是真沒想到,掛服裝這活看著輕巧,實際上比超市上貨架還累!”
周喬手握筷子,但卻沒夾菜。
因為她這兩天說了太多的話,無時無刻都覺得腮幫子發僵。
好歹也幹這麼久了,頭一回知道陳列這活,居然費嘴不費腿。
蔣苑一上午都在準備開業儀式的事,她提起了賓客名單上的一個人。
“佟椿梅,我記得這個人在背地裡搞過小動作來著,你確定還要請她?”
“請,幹嘛不請。不光要請她,還要請她全家。”
看著周喬掰了一小點兒饅頭放進嘴裡,對方嗤笑一聲。
“我發現你這個人包容心挺強啊,這種人都能跟她繼續保持來往?”
“瞧你這話說的,我連你都能忍,佟椿梅算得了什麼。再說她只是讓周坤在背地裡盯著我,然後向她彙報,具體的,倒是也沒做什麼。”
人際關係方面,盧雷最有發言權。
“我嫂子說得對,畢竟明面上沒鬧僵,該來往還是得來往。再說咱們服裝城離白百這麼近,一旦開業,各路同行們上門踩點都是避免不了的。”
與其讓人家被動發現,還不如大大方方主動邀請。
萬一真有人在背地裡使壞,那她也將成為合理的懷疑目標之一。
否則人家完全可以說,我都不知道你搬到白春來了呀。
富貴嘴裡塞得滿滿的,“佟椿梅願意請就請吧,但我想不通的是,你們請那個白百姓王的假娘們幹啥啊?讓他上這兒來給大家表演一個蘭花指啊?”
盧雷一口嗆住了。
咳了好半天,這股勁兒才過去。
蔣苑跟他一樣,都認為那號人物確實不適合出現在來賓當中。
周喬讓他倆先別激動,做生意有時候不能太較真,該利用的還是要利用。
“為了能攏住四個省的服裝販子,我們又是租小洋樓,又是租倉庫的,忙活了這麼久,總不能把家門口的生意,拱手讓給別人吧?”
想要攏住白百里面的那些商家,無論如何也躲不開老王這條線。
要是不先把他給整明白了,這貨指定會成為中間的攪屎棍。
到時候兩邊鬧起來,牽扯精力不說,關鍵是君子易處,小人難防啊。
尹盧雷指了指門口的那堆禮品,“所以兵哥在出城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了,下午我過去一趟,先拿下他,再讓他幫咱們邀請那些商家,讓她們二十八號那天全來!”
正說到這,門開了。
周喬看到來人,驚訝地立刻站起身去迎接。
“周喬,你都等急了吧。”
“我本來以為也就一兩天,撐死最多三天,結果到了才知道,居然要七天!”
就在第五天的時候,有的設計師向主辦方提議。
希望所有來參會的選手,都能在兩天之內出一個新的作品,然後進行場內選拔。
大家也不要什麼獎品,只希望主辦方能出一個獎項。
畢竟對設計師們而言,獎項即認可。
尤其能在全國眾多的佼佼者中脫穎而出,這對在座的各位更是一種極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