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站在湖邊,陸徵現在感覺,自己好像整個腦子都混亂了。
上輩子。
這個詞語多麼遙遠而又奇怪。
而且聽起來,周喬還不止是重新活了一輩子這麼簡單,她之前好像甚至都不屬於這裡。
那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等陸徵回家的時候,已經快天黑了,他一個人在湖邊上,站了一個下午。
不過等他再回去的時候,臉上已經沒有了任何異樣。
他還是以前那個,呵護愛護周喬的丈夫,那個沉穩靠譜的陸徵。
見他終於回來了,周喬還很是奇怪,今天下午她想找陸徵,但一直都沒找到,問家人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但是等陸徵回來了,周喬也沒有問他,到底去了哪裡。
陸徵一定是有什麼,需要自己一個人找個地方,好好想清楚的事情吧。
時間過得很快,一下子就要到除夕夜了。
這幾天,周喬一直保持警惕,提防著周麗梅那邊,會不會有什麼動靜。
她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果不其然,在離除夕夜還有三天的時候,周麗梅就開始動作了。
來找周喬的不是別人。
正是有一段時間沒來惹事,但還是那麼招人煩的硃紅花。
對付這樣的人,周喬可以說是很有心得了,畢竟她上輩子遇到的,大多數都是這樣的人。
這樣唯利是圖,還眼高手低的人。
這樣的人,其實是最好解決的。
對於硃紅花來說,周麗梅其實已經沒有什麼,能壓制住,或者影響到她的地方了。
畢竟周麗梅已經失去了,周家村婦女主任的位置,雖然她現在還是混進了劉家村的村委會。
但到底手還沒這麼長,能伸到周家村的村委會來。
而且周家村村委會里,之前跟周麗梅走得特別近的幾個,但凡最近不小心,出了什麼紕漏的,基本上都被村長給提點,甚至處理掉,不能再在村委會當值了。
留下的除了特別小心翼翼,有心眼的幾個幹部,就是沒有什麼實權的人了,比如硃紅花。
她手上沒什麼權利,所以就算留下她,也基本上掀不起什麼波瀾。
而且當時,硃紅花是跟周麗梅最親近的,留下她之後,周家村村委會也不至於,和周麗梅的關係鬧得太僵。
硃紅花敲響陸家大門的時候,周喬正在院子裡掃雪,所以正好是她去開的門。
一開啟大門,周喬就挑了挑眉,心裡瞭然。
她等了這麼半天的人,終於還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是朱副主任阿姨呀,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怎麼到我們家來啦。”
周喬倒也不打算,給她留什麼面子,她把話說得很直接,甚至有些故意調侃的意思。
果然,聽到她的話,硃紅梅露出了一個,被梗住了的表情。
她差點就沒忍住,對著周喬翻個大大的白眼。
硃紅梅沒立刻回答,而是用她那肥碩巨大的身軀,擠開了陸家的大門,走到了院子裡。
只見她有些陰陽怪氣的,看向周喬,“別叫我副主任了,我現在已經是主任了。
聽到硃紅花的話,周喬倒是有點驚訝的。
這周麗梅沒了之後,硃紅花竟然還坐上了婦女主任的位置,這她還是有些驚訝的。
不過最近倒沒聽到什麼風聲,村裡也沒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
要知道,以這硃紅花這麼囂張和沒腦子的性格,她要是真坐上婦女主任的位置,享受到了和曾經的周麗梅一樣的權利。
那她現在在村裡,肯定就得橫著走了。
而且她哪裡還會,把周麗梅給放在眼裡,怕是恨不得比曾經的周麗梅更加蠻橫。
現在這樣的情況,基本上就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硃紅花只是個空架子。
想明白這點,周喬在硃紅花背後,彎起嘴角不屑地笑了一下。
她不打算打擾硃紅花的得意,畢竟,她估計也囂張不了多久了,就讓她再開心開心好了。
畢竟站得更高,那就會摔得更狠。
“那位婦女主任阿姨,你來我們家,是有什麼事情嗎?”
周喬看著硃紅花,開始明知故問。
見她還算識相,硃紅花終於願意“施捨“她一點面子,轉過身來,看著她說話。
“那個啥,你除夕夜那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