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在周喬離開之後,幫著她跟家裡人解釋了。
陸家人本來觀念就很靈活,在聽完自己父親的話之後,更是對周喬的做法沒有任何意見。
現在看她回來了,也沒有人多打擾她。
見她這個樣子,陸徵還是拿了一個烤紅薯在手裡,然後跟在後面回了房間。進到屋子裡,陸徵就見周喬正無精打采地坐在桌邊。
聽到他進來的動靜,周喬抬起頭看著他,眼神不復以往的活力和精神,而是沒有任何情緒。
看到她這個狀態,陸徵心裡一瞬間也有點慌。
哪怕現在周喬的眼神裡滿是悲痛,或者是大哭一場,他都會覺得很正常。
但現在這副整個人都很蒼白的樣子,才是更讓人擔心的。
“陸徵,你怎麼不吃晚飯?”
周喬的這句話,聲音很小。
但是陸徵也聽得很清楚。
“我進來跟你一起吃,從早上到現在,你就吃了一頓早飯。”
聞言,周喬搖了搖頭,然後低下了自己的腦袋,看著自己的手。
見她這個樣子,陸徵就知道,她應該是有話想說。
所以他坐在了一邊的桌子上,安靜地剝著紅薯,等她開口。
過了差不多五分鐘,一個細細小小的聲音,就在他的耳邊響起。
“陸徵,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只是後來,在周麗梅找過來之後,好像一切都全變了。”
周喬的聲音越來越小,可陸徵知道,她是在抒發自己的情緒。
其實周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回事。
明明這些事情,並不是她親身經歷的,一切都只是原身留下的記憶。
但她的情緒就是很難控制。
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但她清楚,自己應該找個人說話,把這件事情給說出來。
而陸徵,就是最好的傾訴物件。
當天晚上,陸徵和周喬的屋子裡,油燈亮了很久,但是沒有人在意浪不浪費。
陸家也沒有任何人來打擾。
第二天早上,陸徵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升了起來。
但破天荒的,睡在他身邊的周喬,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整個小腦袋都埋在了被子裡,陸徵甚至有點擔心,她這樣睡覺會不會喘不過氣。
他不放心地把她的被子輕輕往下拉了拉,看到她紅撲撲的小臉,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就算他把動作放得很輕,也到底還是把周喬給弄醒了。
這會兒子,屋裡已經照滿了陽光,周喬的眼睛還有些腫,昨天晚上到最後。
因為她覺得,周麗梅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意周雲盛真的死了,只是會想他留下來的遺產去哪了。
但到底,在這個年代,如果她不去通知的話,以後被周麗梅知道了,會落人口舌。
而且事情就真變成她的不對了。
周雲盛遺產,除了跟生母有關的東西,其他的她也不想要。
抱著這樣的想法,周喬在吃完早飯後,在陸徵的陪同下來到了村委會。
今天打電話的人不是很多,沒一會兒就排到了周喬。
本來她只要打電話給劉家村的接電話員,說一下這件事,再讓接線員轉達就好了。
誰知,在她打電話過去,事情剛說到一半的時候,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熟悉且令人討厭的聲音。
在周麗梅和周珊,被“趕“回劉家村了之後,周珊還是和週二全成了親。
本來娘兩個是高興好了,準備等回村之後,就想辦法把週二全甩掉賣掉,甚至扔到樹林裡的想法。
反正週二全人生地不熟的,更何況,他能活著走出森林再說吧。
可是誰能想到,在他們回村的時候,偏偏給村上嘴巴最大的王大媽看到了。
想想那天的事情,周珊就差點氣得吐血。
他們是坐大巴回來的,下大巴的時候,已經中午十一點多了。
一路上,她不知道忍受了周麗梅的多少謾罵。
偏偏這週二全還真就一點用都沒有,連回來的大巴車票錢,都是周麗梅給付的,因為這事又讓她多捱了好幾頓打。
本想著回來之後,她就把週二全給扔了,如果實在丟不掉,就先關在家裡,然後再想辦法騙出家門,扔到森林裡去。
誰知道,她們下大巴剛進村沒多久,好死不死,就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