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潔癱坐在地上越想越氣,回想起這一年多來在南邊所吃過的苦,她的眼淚就控制不住,癱坐在衚衕口那裡就開始嚎個不停。
有幾個聽見動靜的鄰居,全都出來看是怎麼回事。
馬路上也有幾個騎著三輪車的小販,特意將車停靠在路邊,就為了瞧瞧熱鬧。
而正在這時,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幾個中年漢子。
上去二話不說,把癱坐在地上的周潔直接架起,抬上了四輪子的後座。
接著只見四輪子後屁股冒出一陣黑煙,突突突突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而外面發生近些事,屋裡的喬家人卻並不知情。
她們聽陸徵學了剛才的事,夢萍一拍大腿,忽然緊張起來。
“不行,我得趕緊把孩子都弄到廂房待著去。要不等一會兒,那個死周潔肯定會鬧上門來,咱家周榜膽子最小,上回就嚇得嗷嗷哭,再整兩回還不得把孩子給嚇壞了!”
陸徵笑著攔她,“不用,姐,我估計她今天不會來鬧了。剛才被大哥給刺激得不輕,這會兒人正坐在衚衕口哭呢!
說真的,我當時特別擔心大哥上去就給她一電炮,結果想不到他居然那麼冷靜。”
周達沒說話,只是呵呵一笑。
其實就連他自己也沒想到,更別說旁人了。
對此,周喬倒是不意外。
“這說明哥對她已經沒感情了,現在只希望她別鬧的時間太長,更不要太離譜。哥,咱們再觀察兩天,沒問題的話就去縣城把蔣苑給接回來吧,好好哄哄,別讓她心裡頭不好受。”
“哎,知道了。”
奇怪得是,接下來的兩天裡,周潔並沒有再出現。
為了穩妥,夢萍的意思是再等一天看看情況。
可週達想媳婦兒,說啥也不等了,非要立刻就去縣城接人。
再說他倆結婚證都領了,他這個女婿也該提上禮物,上門去拜訪一下丈母孃了。
吃過早飯,周達穿上棉衣就要出發。
陸徵就像個跟屁蟲似的,放下還沒吃完的油條,隨便抹了一把手,跟著就要走。
“你幹啥?”
“去縣城啊。”
“我接我媳婦兒,你去幹啥?”
“我媳婦兒讓我跟你去接你媳婦兒。”
“不用,三人多不方便。”
“沒事,你倆走前邊,我在後邊跟著。”
周達環視一週,可兩個妹妹就像沒事人一樣,低頭吃飯,誰也不搭理他。
陸徵說車快到點了,推著他就往外走。
看著他倆跟個孩子似的,夢萍實在忍不住笑。
“周喬,我說是不是鄭廠長出手了,他究竟用得啥招兒這麼好使,竟然讓周潔就跟消失了似的……我的天吶,他不會是用了啥過於極端的手段吧?”
“放心吧姐,不會吧,鄭廠長一向穩重,不會幹那麼不著調的事。我想他應該是抓住了周潔的把柄或者軟脅,讓她一時間不敢再胡來。”
“那就好,真希望她以後再也別出現了。等咱哥把蔣苑接回來,婚禮一辦,咱家可就又添人進口了!”
“裴總經理那個人挺好的,她對咱哥應該差不了。”
一切正如周喬所料。
裴淑惠第一次見周達,對這個女婿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
雖然她知道周達坐過牢,但因為有龐大林的存在,她反而更容易理解女兒的選擇。
當天晚上,陸徵住在了陳嫻家。
晚飯的時候,杜承章硬要拉著他陪自己小酌幾口。
飯桌上,老兩口得知陸徵這趟來的目的,也只能是無奈地跟著點頭。
“小喬這麼做是對的,那天我在電話裡就跟她說了,老崔家那小子人也在縣城,萬一星巖咽不下那口氣,再惹出啥麻煩事來進去蹲幾年,你說這多不值當啊!”
“是啊三姨,所以周喬就讓我陪大哥跑一趟,她還囑咐我說把你們倆也帶到白春,來跟我們一起過年。等過完春節,我們倆再一起送你們回來,正好領結婚證,順便把她的戶口遷走。”
陳嫻一聽這話,當時就樂得合不攏嘴。
然後就開始左一筷子,右一筷子的猛往陸徵的碗裡夾菜。
老杜也是在連著笑了好幾聲之後,宣佈了另外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這好辦,三姨三姨夫,咱們打電話到丫丫院裡,讓她直接坐車到白春!”
誰知,杜承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