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偏不!這回你等著吧,尹家二姐是治安,人家懂法,直接把你告上法院,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一向溫柔似水的夢萍,被任綺萱氣到直放狠話。
可任綺萱卻始終不吭聲,而且杵在那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周喬吃得差不多,逐漸放慢了速度。
“我猜你現在心裡也知道自己錯了,惹大禍了,但礙於面子,又或者說為了能嫁進尹家,咬碎銀牙也想放手搏一搏。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還挺勇敢的?”
“是!我承認你說得對,我一開始只是因為富貴老躲著我,隨口亂說只為把他逼出來,沒想到他們家人竟然當真了,而且還那麼上心,非把我揪到你這來當面對質不可!”
任綺萱終於開口了,想不到卻還振振有詞。
狡辯到連夢萍都聽不下去了。
“既然你知道對質會把事情鬧大,那月都給你臺階了,你為啥不下,非要找死呢?”
“我憑啥要下?就剛才那場面,即使我承認了道歉了,除了指責、嘲諷、警告,我還能得到啥?
與其這樣,那我不如就豁出去了,要真能嫁給富貴,我也算是給自己掙了一個好前程!”
大清不是早亡了?
她為什麼還活在封建社會里?
儘管心裡想著不氣不氣,可面對這種蠢貨,周喬心裡還是壓不住火。
她甚至有些恍惚,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任綺萱。
說她笨?她還知道圖將來。
說她蠢?她還知道使手腕。
可要說她聰明,哪怕是小聰明,她卻不想想,就算她以這種方式如願嫁給了富貴,以後又能有什麼好日子可過?
且不說智商,三觀就令人扭曲到無語。
“我提前給你打個預防針,接下來你有可能會面臨吃官司,被棉紡廠記大過,甚至開除,名譽掃地等等。
我承認,確實有人透過婚姻改變了命運,但那個人絕不可能是你,因為你沒有一張可以不勞而獲的臉。
離實力太遠的理想,只能叫痴心妄想,行了,別在我這杵著了,想想回家怎麼跟家裡人說吧。”
周喬說完,就繼續悶頭吃飯,吃完再說。
明明都是掏心窩子的好話,可敏感的任綺萱卻聽出了對自己的各種瞧不起。
直到她摔門而去,這鬧劇般的夜晚,才算是徹底地畫了個句號。
由於飲食不規律外加生氣,周喬的胃從夜裡三點就開始造反,一直疼到了天亮。
幸好張麗莎發現她不對勁兒,跑到西屋叫來了夢萍。
十五分鐘以後,吃了藥的周喬終於睡上了安穩覺。
迷迷糊糊中,她聞到了一股果香。
睜眼一看,張麗莎正將的一個蘋果,放在了她的枕旁。
“寶貝,現在幾點了?”
“現在已經是兩點了。”張麗莎用小手比了個以後,竟然在她的額頭上輕輕親了一下,“小寶貝,你不用那麼擔心,你看,媽媽不疼了。”
難怪都說女兒是小棉襖,周喬真是喜歡得不得了。
她剛想伸手摸摸張麗莎的小臉蛋,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周來,你怎麼那麼早過來了。”翠萍看到來者是周喬,忙說道。
聽到是周來,周喬趕緊起來洗漱。
“周喬,你們就好好聊聊,畢竟要也那麼久沒有聊天了,至於廚房裡的事,看你們幾個大可放心,我絕對給你們搞定。”
“謝謝姐,我也正有此意,所謂的踐行,也不過是想多給來哥幾句囑咐。”
夢萍說廚房是她的地盤,笑著趕另外兩人進屋去了。
周喬泡好茶端給了周來,還沒想好從哪句開始說,結果這回對方倒先開了口。
“周喬,我這馬上就要走了,心裡有個事放不下,想要託付你。”
“知道,翠萍嫂子是吧,你就放心好了。”
誰知周來竟搖了搖頭,“萍兒跟著你,我半點都不擔心,我指的是……小坤。”
乍一聽這個名字,周喬覺得有點陌生。
回想起上次見到周坤,那還是在進太空棉服回來的那個晚上。
他拎著一條牛仔褲跑來摔去,理由竟是嫌周喬出貨價太低,害得他一件也賣不出去。
想到這,她忽然來了興趣,“你不說我都忘了,他最近服裝賣得怎麼樣?”
周來低頭盯著杯裡漂浮的茶葉,“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