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榜也被肉香味吸引得挪不動步,也蹲在烤爐旁,甚至不怕煙嗆。
“周榜,想吃嗎?”
“想。”
“叫小姑父,烤好了第一個就給你,怎麼樣?”
“小姑父!小姑父!”
好傢伙,這什麼人啊,連兩歲孩子的便宜都佔。
周榜也是,好歹也有兩年閱歷了吧,就這麼容易被腐蝕了嗎?
立場也太不堅定了。
就在周喬大道離譜之際,更離譜的緊跟著就來了。
王春花直接給陸徵捶起了胳膊和肩膀,“姐夫累了,姐夫最辛苦。”
陸徵都快美出大鼻涕泡了,“好好好,乖啊,都乖,烤好了第一個就先給你們吃,好不好?來,富貴,快點兒扇!”
圓底爐不太大,一次就能烤個十串八串的。
陸徵說話算話,第一波烤好的,全都優先分給了幾個孩子們。
在上第二波的時候,大家都各自把杯滿上,就等著主人開口來提這第一杯。
上次大家相聚就是周喬提的,這次,她決定交給她家陸徵。
陸徵臉上抹得灰一道黑一道的,看上去又搞笑又可愛,他一手拎著蒲扇,一手端起酒杯,用非常鄭重的口吻說出了提酒詞。
“今天能來的,都是我和周喬的至親好友,長期以來,是你們的幫助和支援讓我們走到了今天。客套話說多了顯得假,就一句,祝我們的友誼萬古長青!”
“乾杯!”眾人都跟著舉杯同飲。
他的話不華麗,但卻很真誠。
陸徵喝完放下杯子,又和富貴接著去烤串了。
看著他臉上越來越多的黑道,周喬的心忽然隱隱而動,有一種被幸福和甜蜜緊緊包圍的感覺。
由於人太多爐子小,最開始根本供不上,半個小時過去了,一串都沒摸著的大有人在。
直到孩子們都吃飽去玩兒了,桌子上的各種烤串,烤蔬菜才慢慢開始多起來。
大家邊吃邊喝邊聊,說得左不過都是工作或身邊發生的事。
倒是富貴,幹著活也不老實。
一邊給雞爪子翻面,一邊問大傢伙,“我給你們講奇聞異事,你們敢不敢聽?”
隨後,富貴便說了起來。
“我之前在加油站聽說過,那人叫小田,聽說半夜有人開來車要加油。”
事後小田說他當時記得特別清楚,那個人開的是十五噸的解放卡車,油箱容積有五百升,但他卻說只加五十升。
加多少是人家司機的自由,小田只需聽話照做。
“五十升汽車三十一塊錢,那司機直接遞過來一張大百零,小田讓他等著找錢,可等他拿著六十九塊錢從裡面跑出來的時候,你們猜咋地了?”
“錢變成了死人用的冥幣!”尚藍最先搶答。
富貴嘖了一聲,“這咋還帶刨活的呢,真煩人。”
大傢伙都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雖不是為了那個所謂的靈異事件發笑,不過最後倒也達到了快樂的目的。
“富貴哥,你那個我都聽過好幾遍了,一點兒新鮮勁兒也沒有,不如我給你們講一個吧!”
尚藍的鄙視讓富貴很不服,“行,你講就你講,要是沒意思就罰你來烤,我去吃!”
眾人又是一陣發笑。
尚藍事先宣告,“我講的這個可是真事哦,到時候你們走夜路害怕啥的,可別怪我!”
見大傢伙全都點頭答應,她這才開始講起。
據說,這事就發生八三年的縣城郊區,一片荒墳地的附近。
有一對六十來歲的老兩口,無兒無女,為了應付生計,就在自家門前立了塊牌子,賣粘火勺,也叫粘火燒。
這是縣城當地的特色食品,都是以糯米、還有粘高粱米、或者是大黃米等主要原料,壓成餡料後,再壓成厚餅,上鍋烙熟就算成了。
很多農村家庭一到冬天,往往一次就烙上百個,然後放到倉房的大缸中以雪凍之。
等吃的時候,拿出來上鍋一餾即可。
話說這天半夜十二點,老兩口睡得正香呢,忽然聽見有人敲門,還敲得很急。
老頭起來一開門,發現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子,想要買粘火勺。
白天賣剩下的倒還有十來個,可這麼涼,拿回去也沒法吃啊,老頭便勸這女子不如再等幾個小時,天亮了來買熱乎的多好。
可女子說家裡孩子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