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喬知道兩個人是有預謀而來,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傢伙,突然來訪,除了要錢,沒有什麼好解釋的。 她對兩個人理都不理,搬個小板凳,坐在院子裡給做好的窗簾去線頭。 “這種活能不能讓我乾乾呢?我現在一下地幹活,腰痠腿疼的,所以才落下病根。”周麗梅一邊說著,一邊搶走周喬手上的剪刀和線頭。 “行,你來幹,但是沒有工錢。” “哎呦,自家人要什麼工錢,能幫則幫。” 周雲盛也拿著剪刀在那幫著周麗梅剪線頭。 周喬氣的牙癢癢,看來這兩個人是憋大的啊,這點小錢都不放在眼裡呢。 “你來幹這個活,我去做飯。”周麗梅倒是很嫻熟的給周雲盛分配活幹。 周喬看的頭都大了,“你們要燒,滾回家燒,不要在我這瞎折騰,還有你們想要什麼我不可能答應,別想在我這裡拔根毛走。” 周喬此話一出,周雲盛頓時臉色大變。 他把手上的窗簾狠狠的砸在地上,“賠錢貨的東西,你說什麼呢?你要是不孝順我們,你就得天打雷劈。” 周喬厭惡的望著二人,更是氣的胸口都疼,“要滾給我滾,別在那逼逼。” “滾?”周麗梅臉色完全黑成一條線,令人很不適的眼神就在周喬身上亂爬。 “對,就是滾。”周喬眼神堅定,指著竹籬笆的院子,示意這兩人滾出去。 “都是一家人,那有什麼隔夜仇呢,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啊,無論你多不孝順,我們做父母的盡心盡力就行了。”周麗梅臉上漂浮著虛假的笑意。 周喬看的直作嘔,還真的是PUA大師啊,兩個人的可惡不斷重新整理周喬的認知。 “當家的,你真的是,她就是不太舒服,她罵兩句你就讓她罵兩句唄,只要她過得好,讓我們兩去亡,那是都可以的。” 這時的陸徵也回來了。 “怎麼伯母還突然做上飯了呢?” 陸徵預感不妙,這兩人每次上門就沒有什麼好事,他瞅了一眼周喬的臉色,就知道周喬已經氣的不輕。 攤上這樣的,擱誰身上誰受氣。 “你們是要錢的嗎?”陸徵毫不避諱的直接問道。 坐在一旁的周喬看傻了眼,這小子,還真直接,不過這做法,她還挺喜歡的,對於這種人留半點餘地,都是作繭自縛。 “可能你說的哪裡話,不是看丫頭忙嗎,合計著放下手中的活,來幫幫忙好了。” 周喬二話不說走到廚房,開啟米缸的蓋子,在舀上兩升米加上。 周麗梅皺著沒有望著周喬,“幹嘛煮這麼多米呢,吃不完不浪費嗎?” 周喬連冷眼都懶得丟給周麗梅,冷若寒冰道:“我的米,我想怎麼造就怎麼造。” 周麗梅咬著牙忍著,心想小不忍則亂大謀,一旦鋪子到手,周華掙到大錢,她周喬算個什麼東西。 周麗梅一陣忙活,端上了七八個菜。 周喬冷冷的掃了一眼,這給家裡張眼睛的菜全燒了,陸徵買回來的五花肉更是燒了一大盆。 還不等周喬用筷子去夾紅燒肉,她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個搪瓷缸子,整整挖了五大勺紅燒肉裝進搪瓷缸裡。 周喬望著快見底的紅燒肉,一句沒吭聲,但是眼睛一直瞄著周麗梅,眼見著她給搪瓷缸子,放到一邊的八仙凳下面。 “來,最近大家辛苦了,一起吃飯吧。”周喬喊著十來個工人,“伯母,你再去燒三四個菜吧,去菜園裡弄點豆角土豆啥的。” 周喬臉上波瀾不驚的指使著周麗梅,陸徵在一旁帶著兩個小崽崽吃飯,也是抿著嘴笑。 “大伯,你不是想幫著伯母幹活嗎?去幫忙拿點柴火。” 周雲盛早就餓的肚子嘟嘟叫了,但是為了心裡的小算盤,忍忍又何妨。 周喬將兩個人都出去,她把八仙凳下搪瓷缸裡面慢慢一缸的紅燒肉,全部倒在盆裡,“吃吧,吃吧,咱們今天開葷,不吃完不給結工錢。” 這個時候的農村人,有幾個肚子裡不缺油水的,那些嬸嬸,和姨娘都是沒來得及怎麼咀嚼,就給嚥下去了。 不到十分鐘桌上燒的菜全部給一掃而空,周喬見大家吃的滿嘴油光,心裡很是滿意。 她正準備給大家發工錢的時候,周雲盛實在有些餓,主要也是饞那香噴噴的紅燒肉。 他往門口一站,只見所有的盤子全部被掃蕩一空。 “你過來,她怎麼能這樣。”周雲盛本有黝黑的臉,再一生氣,整個就是黑的發紫。 周喬二話不說起身把牆角的砍菜刀,扔到周麗梅跟前。 “抹脖子吧,剛好我這邊人多,好抬出去埋了。”周喬扔完砍柴刀,繼續發工錢。 周麗梅氣的渾身發顫,她爬起身子,手裡拿著砍菜刀,指著周喬,“你說你到底給不給?鋪子給你弟弟。” 周喬剛好發完工錢,她淡定的站起身子,眾目睽睽之下,直接一個巴掌扇過去。 “賠錢貨,你不怕遭雷劈嗎?”周雲盛上前連忙護住周麗梅。 周雲盛捂著臉,紅著眼睛往前衝,眼見著拳頭就要落在周喬臉上,陸徵一個箭步衝上前,直接給周雲盛給撂倒。 周麗梅見狀,直接坐到地上,拍著大腿哭,“大夥給我評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