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陸徵抄了兩條小路之後,準確無誤地把車停在了那家理髮店門口。 周喬下車看了一眼,發現這家店裝潢非常陳舊,外面寫著理髮這兩個字的牌子也遭受了不少的風吹雨淋,都有些腐爛了。 她本來還以為周娟說的“理髮店”是個外號,沒想到還真是個理髮店,不由得滿心狐疑,陳大壯跑這來幹什麼,總不能是真的理髮吧? 正想著呢,陸徵已經走到大門口,對著大門,二話不說,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大門本來就不結實,被這麼一踹,兩扇門板直接飛了出去。 風颳進來,掀開一扇簾子,霎時間,一對男女摟抱在一起的畫面,闖入了所有人的眼簾。 周娟看到之後很崩潰,她現在是平生以來第一次真真正正的崩潰。 所以她下手不知輕重,只知道一味發瘋,發洩。 實木的椅子光是磕一下都疼得要命,何況是被重重砸下來,床上的兩人當即慘叫起來。 陳大壯實在是太疼,一個猛子從床上跳了下來,但他沒穿衣服,光著屁股,模樣也十分狼狽。 聽到屋裡頭的動靜,周圍的商戶和路人的人立即都圍了過來,對著裡面指指點點。 “又有人鬧來了?” “呵呵,我就知道這個地方不乾淨!三天兩頭有女人來鬧,都是家裡那位不老實。” “一個女人,連自己的男人都管不住,還有什麼用?” “要沒用也是男人沒用啊,小時候讓老孃管,長大了還得老婆管著看著,怎麼,男人是狗啊還是豬啊,自己沒長腦子?” “就是!明明自己不檢點,還能怪到女人身上,你們也太會推卸責任了。” 屋裡頭打得熱火朝天,屋外頭圍觀的人討論得熱火朝天。 陸徵默默注視著陳大壯和周娟,一時間竟然有些分不清是姐夫出軌更讓他生氣,還是姐姐偷錢更讓他生氣。 周達一直注意著陸徵,只要他一個眼神指示,周達就會立刻動手,絕不含糊! 周喬只看了幾眼就不想再看這場鬧劇,她開始觀察這個理髮店。 從簾子外面看,確實是家挺正常的理髮店,但是,隔了個簾子擺一張床就不正常了。 她走到鏡子前的桌前,忽然看到桌子上擺了很多錢。 粗略加起來,足足有一百六十多塊。 而且她很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些錢裡面有一張錢上帶著血印子,這不就是陸徵的錢嗎? 她記得很清楚,當初陸徵曾把那個錢盒子交給她來保管,她開啟來數過錢看過錢,還因為這錢上沾著血印子,心疼過陸徵幹活辛苦,收錢的時候都在流血。 看來這就是陳大壯拿給這個女人的錢了,周喬二話不說,直接把這些錢攏好,走到了床前。 此時周娟還在用椅子瘋狂砸那個女人,周喬直接一把拽開周娟,怒問道:“這錢是不是他給你的?” “我還沒收呢。” 周喬先把錢交給了周達,讓他保管著,然後及徑直朝陳大壯走了過去。 陸徵連忙跟了過去,生怕她被陳大壯傷到。 “大姑父,你偷的錢呢?都在哪?你現在交出來,這件事還有轉圜的餘地,不然今天陸徵就是打死你我也不會攔著。” “打完了你,我們直接報警,後半輩子你就坐牢去吧。” 幾句話頓時嚇得陳大壯瑟瑟發抖。 他做夢都沒想到陸徵他們能找到這裡來,因為這個地方他就來過一次,連周娟都不知道的。 本以為他可以在這個溫柔鄉瀟灑個幾天,然後再拿著錢去城裡瀟灑。 等把錢都花光了,大不了他就在外面要飯吃討飯吃,反正這輩子也瀟灑過了,死了也值了,可這才瀟灑了一個多小時,就被抓了個現行。 錢,根本就沒花出去。 “說啊。” 周喬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儘管自己掌心也痛的要命,可她只能忍住,故作兇惡。 陳大壯用力嚥了一口口水,結結巴巴道:“我、我……” 我了半天,沒有下文,是因為他還想掙扎,還想琢磨出個辦法來把錢佔為己有,因為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 失去了這最後一次機會,他這輩子就只能窮困潦倒,再也沒有享福的機會了。 啪! 哪知道就在他猶猶豫豫的時候,周喬竟然揚手給了他一記耳光。 陳大壯直接被打懵了。 雖然他經常被同村人打,被縣裡的人打,被陸徵打,可是被女人打,這絕對是第一次。 他怎麼能不懵? 他直接愣怔瞪向周喬:“你、你敢打我?” 周喬挑眉:“我為什麼不敢打你?你拿了我家的錢,還在這裡鬼混,你對不起我,對不起陸徵,對不起大姑姑,對不起周榜,我不能打你嗎?” “我告訴你,我打你都算輕的了,要是陸徵動手,可就不只是一記耳光這麼簡單了,趕緊把錢交出來。” 本來周喬不打,陳大壯還猶猶豫豫想拿出來的。 可這會兒捱了她一記巴掌,他頓時惱羞成怒,乾脆尥蹶子大吼出聲:“我沒錢,我已經把錢都花光了!你想要錢?我告訴你,要錢沒有,爛命一條,有本事你們就打死我。” 周喬卻不怕他玩賴的,因為她知道陳大壯在村鎮根本沒有認識的朋友,所以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