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名叫柳崑玉,是柳墨眠的弟弟。
柳家在柳墨眠這一代,不能說是家道中落,但是總歸是大不如前。
前些年更是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各方面的生意人脈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
但是後來在居家居興安的堅持下,給生生的拉了回來。
這些東西,很多人不知道,居興安也從未明面上去說什麼。
更多時候,他只是想要為柳墨眠做點什麼,希望她能開心一點。
僅此而已。
而柳崑玉,這人從小到大都沒什麼出息,一個典型的紈絝二代,吃喝玩樂樣樣都通,唯獨不通如何賺錢。
後來在居興安的示意下,讓鄭有才去帶他做生意,本來是十拿九穩能賺錢的生意,因為柳崑玉臨時去賭,動了運營生意的錢,一下子抽乾了所有的流動資金,導致最後生意失敗。
鄭有才虧了不少錢,更是吃了一肚子的悶氣,偏偏還沒法發作。
後來鄭有才不是沒找過柳崑玉,可一直找不著人,到現在才看到柳崑玉出現。
不用想也知道,這犢子是特地選著今天出現的,仗著柳墨眠回國才敢出現。
“你還真敢說啊?”
鄭有才聽著他的話,臉色一沉,攥了攥拳,陰陽怪氣的開口:“這麼多年,我還真沒做過虧錢的生意。”
“哎呀,這不是之前有些誤會嗎。”
柳崑玉說話的時候,打著哈哈,同時扭頭看向身旁的柳墨眠:“姐……”
“嗯,對,這個事情崑玉簡單和我說過。”
柳墨眠本來是在和泰源說說笑笑,這個時候回過神來,點了點頭,看向那邊的鄭有才:“做生意有虧有盈很正常,這一次虧了,下一次再賺回來就是了嘛。”
“而且崑玉一直說他錯了,他也認識到錯了,所以有才,你就原諒他這一回吧。”
“大不了,下次你們再做生意,我讓他少拿點股份。”
柳墨眠這麼說話。
柳崑玉猛地點著頭,咧嘴笑著:“對,我就少拿點股份就是了,好大點的事兒啊。”
“就只是虧了點錢兒,有才你這家大業大的,也不缺這麼點嘛。”
聽著柳崑玉的話,鄭有才差點就罵了出來。
那錢說多不多,但是說少也不少了。
整整兩千萬被這孫子給拿去賭了,事後一聲不吭,導致鄭有才錯失了一個絕好的機會,真正虧掉的錢可就遠遠不止這個數字。
他真挺想說,兩千萬不是好大的事兒的話,那你還錢啊。
可話到了嘴邊,鄭有才才剛剛發出一聲冷笑,沒來得及開口的時候,居興安衝著他看了一眼。
“虧的多不多?”
居興安當眾問了一句。
“不多。”
鄭有才憋了一會兒,還是壓了壓火氣,搖搖頭。
“那上次就算了。”
居興安發了話,鄭有才也只能點頭。
原因無他,他們這個圈子裡面幾個人,是真的對居興安服氣的,也是真正穿著開襠褲一起長大的朋友。
為朋友虧點錢,鄭有才不在意,就是氣有些不順。
“這就對了嘛。”
柳崑玉聞言哈哈一笑,衝著居興安豎了個拇指:“還是三少說話管用!”
這是打定了主意,吃定了居興安會看在柳墨眠的面子上,給他站臺。
要說柳家這麼些年,要是沒有居家從中調停,估計該下臺的就算沒下臺,位置也是被卡死了,上不去了,至於做生意的,九成九都已經背了債,破了產。
“大家都是朋友,不要鬧得太僵。”
柳墨眠笑著開口,絲毫沒有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泰源等人看著這一幕,只是笑,也是隨聲附和著。
他們這些人可都不樂意帶著柳崑玉一塊兒做什麼生意,基本都不會帶著他一起玩的。
也就是居興安那邊,有些人不得不帶著他一塊兒,哪怕受了氣也得自己吞下去。
“對了,墨眠姐。”
居興安調整了一下情緒。
“怎麼了?”
柳墨眠正轉頭,要去和泰源說話來著,聽到居興安開口,又衝著他看了過去。
“準備好了嗎?”
這話居興安是對著身旁的劉咣咣說的。
劉咣咣聞言點著腦袋,然後一個人咚咚咚的跑去了那邊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