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藏在外褲之內的那抹淡紅色,轉眼間暴露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之下。
古院長一臉尷尬,孟秀香面有異色,孟遙遙愣了愣後,面色一紅,撤了半步。
“淡紅色……”
井菟睜大眼睛,嘀咕一句,然後被身旁的鄭秋嬋果斷的用手掌矇住了眼睛。
顧楚傑已經呆了,老劉頭也是一臉的錯愕。
周圍那些學生,鴉雀無聲。
眾人望著這一刻,低著頭,好似定格在那裡的尚越山,望著那條已經掉下去的褲子,又感覺到周圍時不時吹拂而過的陣陣涼風。
他們第一次對“穿堂而過”這個詞語,有了極為深刻的理解。
“你還真是厲害,我都沒能打到你,只是你的衣服可沒你這麼厲害。”
林亦轉身,沒去理會正彎著腰,猛地一把提起褲子,臉色鐵青無比的尚越山:“至於你說的這件事情沒完,我也相信,它不會那麼快就結束掉。”
“等我考完了試,有什麼手段拿出來,也別說我以小欺大。”
林亦擺擺手:“沒什麼事情的話,現在你就可以提著褲子滾蛋了。”
林亦語氣輕緩,說完話的時候,已經到了老劉頭等人的跟前。
“老師,走吧,進去了。”
他對老劉頭說了一聲。
老劉頭點點頭,看了眼杵在那裡,面色森寒還不忘死死攥著褲子的尚越山,看著他額頭不斷暴起的青筋,心底有些忐忑。
“老師不用擔心,他要是敢動手的話,早就動了,至於之後的事情,等我考完試,我們就離開這裡,也就不用擔心那麼多。”
林亦簡單說了兩句,算是寬慰著老劉頭心底的憂慮。
實際上,林亦所考慮的,是等到考試結束之後,是否要出手,將那邊那個尚越山給直接抹殺。
樑子反正已經結了下來,留著尚越山這個人在那裡,不過平添一些不穩定的因素,早點抹殺,未必就是壞事兒。
但是這些話,和這些事情,林亦也沒打算讓老劉頭知道,免得讓他放心不下。
“考完試我們就走!”
老劉頭面色複雜,鄭重點頭,看著林亦,滿是歉疚:“林亦同學,對不起,都是因為老師的緣故,才讓你平白無故的惹上了麻煩。”
“那邊那個人叫尚越山,他所在的尚家,當年就很是有些勢力,現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想必也會越來越厲害的……”
老劉頭越說心底越是難受,當年他就是迫於壓力,這才不得已,離開燕京,放棄他喜歡的女人,更讓他感覺到難受的是,現在林亦為了他,得罪了那邊的尚越山,換而言之,以後林亦或許再也不能來到燕京。
這讓老劉頭頗是有些負罪感,感覺像是耽誤了林亦的前程。
林亦沒再說話,井菟被鄭秋嬋牽著手,顧楚傑看著身旁的林亦,那是越看越滿意。
“就這麼讓他走了?”
孟遙遙攥著拳頭,站在那裡。
前面圍觀的學生也是一個個的離開。
剛剛所經歷的一切,讓孟遙遙感覺到極度的羞恥。
“聯絡林大師。”
尚越山攥著褲子,看著林亦背影消失的方向,聲音狠辣:“聯絡那個林大師,讓他出手。”
“我要這個小子,死在燕京!”
尚越山語氣極度陰冷。
“數模競賽快要開始了,遙遙,你先進去。”
古院長深吸一口氣,看著孟遙遙,柔聲道:“不要因為剛剛發生的事情,影響到了你的情緒。”
“或許,剛剛所發生的一切,不過就是那個小子,刻意而為。”
“他怕是知道,他的數模能力比不上你,所以這才兵行險招,想要在賽前,打亂你的思緒,這才能夠求得一份勝機。”
“不要著了他的道。”
古院長說著話,一邊的尚越山也是點頭:“不錯,你先去考試,現在數模上把他給我壓死了。’”
“等他考完了試出來,再讓他知道什麼是後悔!”
“一個外地來的黃毛小子,也敢在我的面前的放肆!簡直豈有此理!”
尚越山咬著牙,多年以來的涵養功夫,此刻悉數沒有用處。
他心底起了殺意,打算讓那位海州林大師親自出手,將林亦徹底抹殺。
本來尚越山是打算自己動手的,但是轉念一想,這件事情,讓海州林大師來做,一來是可以看一下海州林大師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