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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位置。
那件衣袍，懸停在半空。
正面對著林亦的衣袍，異象不減。
它雖是被一片無法看清的黑暗所籠罩，令人看不清這一件衣袍的具體模樣。
然而空蕩蕩的衣袍就像是被人所穿。
它懸停在那裡，衣袖微微浮動。
雖然是空的。
但是林亦彷彿能夠感覺到它在看著他。
一種奇妙的感覺。
林亦沉默的望著它，手中已經捻起幾道法訣。
只要眼前這個衣袍稍有異動，立馬就會動起手來。
但是衣袍的注意力似乎並不在林亦的身上。
它從林亦的跟前，隨後朝著上方浮動，一直停留在林亦頭頂之上。
等林亦抬頭。
“這是……”
林亦微微一怔。
入眼處，在他頭頂之上，是不知何時出現的白色衣衫。
那件白色的長衫懸停於林亦頭頂之上。
衣衫之外，又有瀑黑的長髮微微垂下。
“這是蕭北魚之前用相機拍出來的那個衣衫？”
林亦微微有些驚訝。
之前蕭北魚用她的相機，拍攝出來白色長衫。
但是林亦也好，三隻女魂也罷。
都沒能覺察到這個東西的存在。
按理而言。
三隻女魂是靈體。
若是這個東西是靈體的話，它們必定會有所察覺。
然而，若不是蕭北魚拿著照片給林亦看。
林亦斷然也不會相信有這麼一個東西，一直跟著自己。
見到白色衣衫的同時。
林亦伸出手，下意識的摸了一把脖頸之位。
紅繩！
林亦心底一驚。
入手處確確實實是繩子的感覺。
那段紅繩盤繞在林亦脖頸之上，也沒有收縮起來的打算。
就很安靜的感覺。
林亦本能的感覺有些說不出來的怪異。
而隨後。
就見著頭頂之上懸停著的兩件衣衫，相對而立。
白衣飄渺。
黑袍虛幻。
兩件衣衫遙遙相對，那件漆黑的衣袍周圍，異象變得更加雜亂了起來。
就好像。
受到了什麼刺激。
異象中的瑞獸麒麟瘋狂奔逃，天庭之中的廟宇殿堂，轟然倒塌。
連帶著整個衣袍，都發出獵獵之聲。
黑袍往前而去，看上去像是想要擁抱著那一襲白衣。
然而。
僅此不到一秒之間。
黑袍從白衣中間穿行而過。
撲了個空。
“黑袍是真正的衣物，白衣不過是我的因果。”
林亦皺眉，還在思索之前蕭北魚的話。
她曾說過。
白衣因果，是因為有人在輪迴中等待了林亦很多年。
但是這件黑袍呢？
出現在這個地方的黑袍，能引得那麼多石方之上的強者朝拜的黑袍主人，實力必定不凡。
可黑袍見著白衣，居然主動擁抱。
可是求而不得。
從白衣中穿過的黑色衣袍忽而僵在那裡。
又陷入短暫的沉默。
林亦現在也有些無法理解眼前的這一切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
那邊撲了個空的黑袍忽而在半空中轉過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