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金黃色的麥子,連帶著將周圍的空氣都染成了一片淡淡的金色,明明是下午時分,但是此刻一眼看去,偏偏給人一種日落黃昏的感覺。
“就是這些?”
林亦單手輕輕一捻,手中當即出現一抹勁氣長劍。
隨後林亦輕揮而去,勁氣長劍縱觀而出,橫掃往前,銳利的勁氣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轉眼之間,便就是橫掃了一叢叢的金色麥浪。
而那些被勁氣切割下來的麥浪落地之後,卻是再次重新生長。
它們越長越多,越長越是繁茂,絲毫沒有受到林亦剛剛那一抹勁氣的影響。
“這些麥浪的實質還是勁氣,每一叢麥浪實際上蘊含著五個五品金剛的勁氣所凝化而成的屏障,這麼多的麥浪,相當於數萬個五品金剛凝化而成的屏障。”
夜秋淡淡開口:“之前你破開春之陣,用的是防禦的姿態,而這個秋之陣,本身就是防禦的陣法。”
“它會始終存在,你寸步不可進,否則的話,你可以試試。”
“你只要切割開一叢麥浪,後面的麥浪便就是會重新瘋長而出,而你想要往前,同樣也是無法走動。”
夜秋說話的時候,林亦正要邁步往前,然而跟前的麥浪已經長到了足足兩米的高度。
眼前無路,身後亦是無路。
林亦勁氣翻滾,長劍而去,斬一叢,還不等他邁步,那些被切割開的麥浪,就已經爭相恐後的再次出現在了原有的地方,
當真是無窮無盡,無法滅絕的感覺。
整個秋之陣內,所蘊含著的根本不是攻擊的陣法,而就是單純的困人之陣。
以所有的勁氣,凝化成無數的屏障,層層疊加,硬生生的要把人給耗死在裡面。
“這怎麼出去啊。”
“地上走不動,天上呢?”
旁邊有人見此一幕,剛剛提了一句,忽而就看到那些瘋長著的麥浪,在長到一個高度之後,以蓋頂之勢,從林亦頭頂上方壓了過去。
如此看去,整個麥田都成了一個巨大的牢籠,每一束麥浪,都是形成牢籠的一根鋼鐵。
那些層層相交的麥浪,很快編織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網。
“想要破開秋之陣,單單有勁氣是不夠的,除非他的勁氣足以逆天,否則的話,強行破陣,只會傷筋動骨。”
林北尋坐在那裡,安靜的等著。
之前林亦破開夏之陣的時候,給他的觸動很大,不過那畢竟是因為那個海州林大師有火之體格的緣故,所以林北尋稍稍驚訝之後,心情就平復了下來。
現在看著那不斷生長著的麥浪,看著被麥浪徹底淹沒的海州林大師,此刻林北尋內心不免多了一些愜意的感覺。
“他怎麼不用剛剛的那些火?”
鹿鳴湖忍不住問了出來:“之前那些火,一看就是這些麥浪的剋星啊。”
“只要他把那些火,就那個火龍一放出來,這麥浪再多也沒用,全都被燒成灰燼了。”
聽著鹿鳴湖的話,林北尋不置可否,搖了搖頭:“他確確實實可以用那個火來過這一陣。”
“但是我想他不用的原因無非兩個。”
“要麼是使用那些火對他的消耗太大,所以他現在無法使用,畢竟以純粹的火之力,硬生生的達到了夏之陣可以承受的極限,再將夏之陣整個給破開這種事情,沒有一些消耗,是不可能辦到的。”
“這種破陣的手段,在此之前,我甚至都沒聽說過,也根本沒想到會有人敢如此的瘋狂。”
“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
林北尋嘆了口氣,以他的認知,就算那個海州林大師是火之體格,可是想要以純粹的火之力,硬生生撐爆夏之陣,那也是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偏偏這個事情發生在了他的眼前,這事兒要是傳回了上品林家,說不定上品林家裡面會有人對這個海州林大師產生幾分興趣的。
所以林北尋感覺,這個海州林大師不用火,是因為剛剛消耗太大的緣故。
“這倒是,剛剛那些火焰也實在是太過可怕了。”
鹿鳴湖聞言點頭:“而且夏之陣也著實是厲害的不行,這個海州林大師就算是實力再強,他也應該禁不起那麼恐怖的消耗。”
“不過你說的這個只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是什麼?”
鹿鳴湖滿是不解,他相信海州林大師消耗巨大,可是總覺得,還不至於到連一點點的火都用不出來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