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人想要過來和林北尋切磋切磋的。
那些人往往都是指玄境的高手,同時也是有著足夠的名氣和底蘊的傢伙。
可是面對紛至沓來的挑戰,林北尋往往看都不會正眼看上一眼。
林北尋的傲氣,傲就傲在他覺得一般的貨色,壓根就不值得他動手。
進了燕京這麼長時間,聲名鵲起之前,林北尋挑戰的也都是那些成名已久但是鮮有出世的高手。
聲名鵲起之後,林北尋的目光更多的還是放在神武榜上的人的身上。
除此之外,能夠讓他產生動動手念頭的傢伙,幾乎是不存在的。
可是,現在,他居然對眼前的那個海州林大師感興趣了?
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壓根打鬥不用打的,那個海州林大師的名頭,就足夠在整個燕京,猛吸一波關注。
畢竟,可以讓林北尋產生動手念頭的傢伙,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是屬於那種真正的妖孽。
“這是火之體格啊。”
林北尋喃喃自語,嘖嘖稱奇,眼神變了又變,隨後多了幾分玩味:“難怪,難怪這個傢伙可以說出十秒破陣的這種話來。”
“夏之陣本就是火,但是火之體格乃是上天眷顧所留下來的東西,相比之下,夏之陣不過就是引用一些太陽的火,屬於借天之火。”
“兩相比較,高下立判,根本不用比的。”
說到這裡,林北尋撥出一口濁氣,連說幾個有意思。
他的身子再次靠在了座椅上,深吸一口氣後,按捺住了他心底閃過的那幾分不平靜,轉而再次看向那邊林亦的視線中,不免又更多好氣和不解。
“按理來說,火之體格,強是強了點,但是也不可能強成這樣。”
“以火化龍,這小子的身上是有多少的秘密?”
“還是說,他得到了什麼特殊的功法?”
林北尋心底不斷地揣測,可也無法確定。
這種事情,除非是去當面的問,否則天下奇事和不傳功法那麼多,猜肯定是沒法猜個通透的。
“他這個陣……”
鹿鳴湖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問著。
他已經有些摸不準此刻林北尋的想法,深怕一句話說錯,給他自己招來禍事兒,亦或者是從此就讓他在林北尋內心的地位,大打折扣。
“破了。”
林北尋吐出兩個字,乾脆利落。
破了。
聽著他的話,鹿鳴湖細細咀嚼,隨後扭頭,看向那邊。
便就是見得,火龍縱橫,無數的火龍此刻匯聚到了一起,形成了一條超大無比,龍軀足有百餘米長的恐怖火龍。
那火龍龍息如焚,一聲龍吟之後,直勾勾的朝著夜夏所在的地方,一頭紮下。
“太牛了,太牛了。”
武戰軍一臉呆滯,攥著拳頭,身上已經被汗水打溼,但是他還是一副激動的樣子。
距離更往前一點的榮月等人,此刻一個個面色都有些紅,那是被周圍突然提升起來的溫度,給燻紅了的臉。
所有人此刻望著那條堪稱恐怖的火龍,扎頭而下的時刻,武詩藍內心卻是有些說不出來的失落感覺。
這一刻,看著那出現的巨大火龍,望著轉身,再不去看夏之陣的陣眼夜夏所在的地方,而是返身,向著第三個陣法走去的海州林大師的背影。
武詩藍忽而覺得,她第一次在白楠見到林亦的時候的感覺沒錯。
他與她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只不過那個時候,武詩藍以為林亦出身尋常,所以可能需要花費十幾二十年的時間,再加上極大的努力和運氣,才可能再次走到她的面前。
所以大抵只是當做一個朋友來相處,也從來不敢有太多逾越的想法。
萬一那個時候武詩藍真的喜歡林亦,而林亦又恰好喜歡上了武詩藍,那麼武詩藍最怕的還是給白楠縣的林亦帶來的巨大壓力。
一個男孩的成長需要足夠的壓力,但是壓力太大,男孩的脊樑說不定就會被壓斷,如此一來,才是真正的萬劫不復。
正因如此,武詩藍也從來都沒過多的說過些什麼,也在一直遮掩著她自己內心深處的某些東西和情緒。
只是覺得林亦這個人很不錯,值得當一個朋友。
但是更多的問題,往往避而不想。
這就是武詩藍的灑脫,不去貿然的改變別人的生活,也從來不打算去貿然的給別人帶來各種不一樣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