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
林亦初入琉璃宮的時候，趙琉璃偶爾倒也是會給林亦一個小擁抱。
畢竟，那個時候的林亦心性實在是怯弱的不行。
每每總是一個人偷偷摸摸的抹眼淚，毫無半點男子漢的氣概，為此更是沒少被琉璃宮的其他女子所笑。
只是大家似乎對她都格外的寬容。
與其他門派中爭權奪利不同，琉璃宮上下，除開林亦，盡為女子。
她們也是一個個將那個時候的林亦，當做弟弟看待。
熟悉的氣息在林亦的鼻尖彌散。
還未等林亦有所反應，趙琉璃已經放開了手，深深地看了一眼林亦：“你得記住你所能記住的一切，不管在什麼時候，都不要忘記你最初的目的。”
“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她開口，見著林亦還是懵的，愣呆呆的望著她，又讓趙琉璃忍不住笑了笑。
隨後她大袖一揮，渾身衣衫鼓動，大步朝著門外而去。
趙琉璃的臉上，笑意收斂，恢復了以往的冰冷與淡漠。
林亦手裡拿著那株琉璃花，收起之後，跟著一起出了門去。
門開。
外面依然是被白色的光華所浸染。
地上躺著的白洛水，此刻才剛剛醒來，臉色尚且一片慘白，但是眼神神采四溢。
她見著林亦和趙琉璃從門內走出。
猶豫幾番，但是還是對著那邊的趙琉璃，深深鞠了一躬：“謝謝。”
她也不傻。
剛剛趙琉璃在她身上留下的靈氣，用以釋放了她的靈覺，有那一絲的靈氣存在，白洛水現如今整個人感覺腦子都變得清明瞭許多。
“這是你應得的，至於白家之人，日後可以走多遠，那就看你們的造化。”
“現如今的我，能做的也不過如此。”
趙琉璃點點頭。
白凰咬了咬嘴唇，沒說什麼。
她本來是對趙琉璃深惡痛絕的，總覺得就是因為這個女人，才讓她們白家女人，世代無法過上正常的生活。
但是剛剛趙琉璃為她所做的事情，又著實是讓她恨不起來。
“起身吧，還有點事情需要解決。”
“畢竟，時間已經不多了。”
趙琉璃語氣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