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一笑。
他的耳間還可以聽到半山腰的地方的打鬥聲。
那聲音不算小,聲勢浩大。
但是他們再往前走了幾步,之前聲勢浩大的打鬥聲,便就是偃旗息鼓,最後,徹底消失不見。
“喏,沒聲音了,看來是完蛋了。”
老者又是一笑,似乎對於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白洛水沒說話,腳步不停。
她一路往前,穿過了眼前的林子,再往前去的位置,到了一片開闊地。
正前方的地方,是一處如同刀削一般的懸崖。
崖面平整光潔。
在懸崖下方位置,聳立著一口漆黑的銅棺。
銅棺高達十米,一眼看去,如樓一般高大。
它的表面紋有一道道繁複詭異的花紋,上面還密密麻麻的貼著各種黃紙符籙。
符籙之上,以紅色硃砂為筆墨,畫著各種不一樣的圖案。
有些黃紙的年歲已經很是久遠,符籙之上的圖案也變得格外淺薄,似乎隨時可能會消失不見。
而在銅棺周圍,又有九道巨大的鐵索鎖鏈,將整個銅棺團團纏繞。
每一根鐵索鎖鏈,都足有人的手臂那般粗厚。
在林間的微風之下,九道巨大鐵索巋然不動。
這九道鐵索,也不知是為了束縛住這口銅棺,防止裡面的東西跑出來,還是僅僅只是為了讓銅棺可以豎在這裡。
若是仔細去看,甚至於可以開到銅棺與鐵索之上,殘存著不知道多久的黑褐色的血跡。
白洛水看了眼這口銅棺,往前,到了前方,盤膝坐下。
老者到了此地,也是收拾起了絮絮叨叨的話頭,低著頭,一副前輩恭敬的模樣。
“你來了。”
過了沒多久。
銅棺之中,發出一陣輕輕淺淺的聲響。
聽不出悲喜,聽不出男女之性別,聽不出任何應該有的情緒。
有的只是聲音。
那聲音順著鐵索往外傳去,又由著地面傳導進入白洛水的耳間。
她抬頭,看向銅棺的方向。
聲音是來自於銅棺,但是銅棺內的聲音只能透過鐵索傳到地面,再傳入人體,被她所聽見。
“徒弟白洛水,靜候師祖出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