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正中央的地方。
常新、鄭致遠,二人跪在地上。
旁邊位置,潘宮和鄭彩雲站在那裡,看到進門而來的林亦,潘宮臉色閃過幾分的尷尬。
在此之前,他可沒少對林亦橫加指責。
後來發現林亦是海州林大師的身份之後,潘宮幾天幾夜都沒能夠睡好覺。
同時慶幸著,那個時候,鄭彩雲對林亦和鄭嘉雲的態度非常不錯。
否則的話,單憑他這麼一個,入贅到鄭家的人,恐怕都難以承受的了,海州林大師的怒火。
“這個……林……額,你來啦。”
潘宮見著林亦,他本想喊一聲小侄。
然而接觸到林亦目光的瞬間,潘宮整個人就是一陣哆嗦,差點沒有被嚇死,這才不得不改口,沒敢妄言。
旁邊的鄭彩雲踢了他一腳,潘宮連忙閉上了嘴,不敢再隨便說話。
“小亦,回來啦,我昨天才和你媽媽通的電話,你在學校還好吧?”
鄭彩雲看向林亦,露出笑容:“要是有什麼需要,記得和我說。”
“嗯。”
林亦輕嗯一聲,沒有過多的回應。
鄭彩雲也只敢點到即止。
她看了眼跟在林亦身後的鄭浮憶,見著鄭浮憶面色尚可,這才在心底略微鬆了口氣。
“林大師……我錯了,我知錯了,您大人有大量,饒我一次吧!”
跪在那裡的鄭致遠,此刻見到林亦進門而來,幾步往前,爬到了林亦的跟前,狠命的磕著頭:“是我一時糊塗,當時不該搶奪鄭姨的丹藥,我有錯,我有罪!”
“後來更是不應與您作對,是我有眼無珠,都是我的錯!求求您,求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一次!”
他連連開口,腦袋磕碰在地上,發出砰砰砰的聲音。
顯然是用了極大的力道。
然而他的額頭,並未有半點傷痕出現,想來也是現如今,鄭致遠的實力,好歹也曾突入過金剛之境。
哪怕後來境界跌落,可腦袋相比地板磚,還是要硬上不少的。
旁邊跪著的,鄭家園丁,也是鄭致遠親生父親的常新,此刻也是跪在林亦跟前,連連開口:“是啊是啊,您就放我兒子一馬吧!”
“因為你之前的事情,我兒子在鄭家,已經很久沒有過過原來少爺的日子了,現在天天又陪著我打理花圃,而且鄭老爺子也說了,若是您不鬆口的話,他就要把賜給我兒子的鄭家之姓給收回去啊!”
常新年紀不小,以前父憑子貴,因為鄭致遠被鄭老爺子賜姓,從而在鄭家吃香喝辣。
可是後來,隨著鄭致遠冒犯林亦,又被上次而來的齊家齊飛揚給打傷,境界跌落,現在在鄭家的地位,一落千丈。
以前尚且還可以靠著鄭致遠,讓常新有個更好地晚年生活。
但是現在,一切不復從前。
“還想做少爺?”
林亦看著他們這般樣子,眼神微眯,轉眼看向鄭致遠:“上一次,你搶奪我留給我媽的小培基丹,我不過是廢你一點修為,看來,那一次,是沒有能夠讓你好好地長點記性,這才多久,又有臉面來找我討饒?”
林亦語氣譏誚。
眼前的鄭致遠根本就沒有半點同情的意思。
本來他就不姓鄭,而姓常。
所謂的鄭家少爺,也不過就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
現在,一切歸零,又要腆著臉衝上前來,討取本不應該屬於他的東西。
在林亦看來,未免可笑。
“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況且那丹藥,您最後不也是搶回去了嗎?”
鄭致遠瑟瑟發抖,聲音之中滿是畏懼和驚恐:“只要您願意原諒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真的?”
林亦看向他,轉而又環視一圈。
鄭家老爺子扭頭看向別處,鄭家老太太閉口不言。
鄭浮憶站在人群后面的位置,看著昔日裡面,也曾在她鄭家備受寵愛的鄭致遠,如狗一般討饒的樣子,內心有些說不出的味道。
有點鄙夷,又有點莫名心酸,以及稍許的大塊人心。
鄭秋嬋則是微微搖頭,內心所想,無人可知。
潘宮和鄭彩雲,自然是不會在這個時候,去觸林亦的黴頭。
角落位置,鄭家老大鄭連城的老婆許萍和一副高人風範的畢墨海,此刻也是閉嘴不語。
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