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雲稚內心,突然感覺到幾分不妙。
雲啾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伸出手,指向湖心的位置。
她瞬間扭頭,便就是看到,已經處於平靜狀態的西湖之水,此刻再次席捲起了浪潮。
以金法戰臺為中心,一道道漣漪向著四周擴散開去。
起先這股漣漪很小,但是漸漸的,越來越兇悍。
天地之間,有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肅殺之氣,緩緩彌散。
似是有股看不見的勢,正在那裡不斷地匯聚。
雲稚內心深處,滿是不安。
湖心位置,金俊羽的身旁,從金法戰臺之上浮現而出的勁氣,悉數被他納入體內。
他的感覺到力量,正在不斷地歸來。
“海州林大師,現在,你又當如何?”
金俊羽看向林亦的臉,目光森然。
他向著林亦走去,每往前一步,身上的氣勢便就是強勢幾分。
在他眼中,站在遠處的林亦,簡直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來啊,讓我看看,看看你怎麼贏!”
“在你走入我金法戰臺的時候,便就是註定了你的結局!”
金俊羽一邊往前,一邊隨手一揮。
地上的金法陣臺四周位置,頓時浮起一道道透明的金色壁壘。
那壁壘泛著金屬般生冷的光澤,更像是一道隔絕世外的牆。
“現在,就算想跑都跑不了了。”
“讓你赴黃泉,便就是讓你赴黃泉!”
金俊羽哈哈狂笑。
他捏著的那柄金烏玄鐵,此刻再次顯露出一道道暗金的顏色。
“你把我引入你口中的金法戰臺,就以為你贏了?”
林亦目光淡淡,單手一轉,手中的塵離古劍,便就是化作一道流光,融入四方劍匣之中,消失不見。
見到林亦收起手中古劍,在外之人一片譁然。
“這海州林大師,怕不是要投降認輸了。”
“這也難怪,那金家金俊羽,根本就是打不動的存在,再加上那個金法陣臺,他簡直就是無敵,海州林大師,即便是認輸,也算是情有可原。”
見此一幕,不少人紛紛嘆息。
詹家一眾人,內心已經有些絕望。
金思影鬆了口氣,金家家主,此刻卻是恨不得狂笑出聲。
倒是雲啾和雲稚,她們的視線聚焦在西湖水上,那隨著漣漪洶湧而起的,不斷強盛起來的無形的勢,讓她們的內心,越發感覺到不安。
“現在收劍,是打算跪地求饒?”
見到林亦收起塵離,金俊羽冷冷一笑:“怕是晚了點,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斬草不除根。”
“剛剛給你敬酒你不吃,現在再想求饒,晚了!”
他話語一落,步伐越來越快,手中的金烏玄鐵,已經再次蓄滿勁氣,就要一觸而去,將眼前的林亦徹底轟殺。
“收劍,是因為,你只配我出一劍。”
林亦微微搖頭,聲音淡淡,帶著幾分嘆息:“你難道,還沒有發現不對的地方?”
“真以為,你藉助這區區狗屁法器,就能殺我?”
林亦話音一落。
金俊羽心底一顫。
他滿臉警惕,左右四顧,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胸前的甲冑之上,有一道小小裂紋。
那道裂紋,若不是仔細去看,根本就微不可查。
金俊羽沒將這一眼放在心上,他臉色一沉,微微躬身,像是一隻即將往前撲殺的獵豹:“別在那裡裝神弄鬼了,不管如何,你待會兒,就要死了!”
“我金俊羽,明日起,非但會名揚江浙,更是將威名傳入海州一帶,我會走過你曾走過的路,將所有與你有關者,悉數斬盡!”
金俊羽厲喝出聲。
他再不遲疑,身子頓時向著林亦激射而去。
“起。”
林亦探出一指。
指尖處,泛起一道透明水牆。
“別開玩笑了,這種水牆,我已經破了十八道,你還妄圖以此阻我?簡直可笑!”
金俊羽狂嘯一聲,他以駭然之姿,直接向著那面水牆撞了過去。
嘣!
水牆像是一塊碎裂的鏡子。
在水牆的這一邊,是金俊羽身上發出湛湛金光的金色甲冑,在水牆的另一邊,金俊羽身上的甲冑,寸寸龜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