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臺之上,一身粉色衣衫的駱瑤衣顯得明豔動人。
她睜著眼睛,努力地衝著遠處的林亦招著手,滿臉都是笑容。
見到她這個模樣,旁邊的老者此刻扭頭,同樣朝著林亦的方向看了過去。
他面色冷漠,看向林亦,帶著幾分打量。
“那個人陰差陽錯,跟著瑤衣一起上的山,竟然能夠留了下來?”
他名叫駱尚祖,乃是現如今駱家家主,亦是駱家祖爺,實力早已步入指玄之境。
整個駱家,也是因他而繁榮。
“只是看他模樣,眼神之中毫無半點靈氣,只覺得一塊運氣不錯的朽木罷了。也不知道瑤衣為何那麼看重於他?”
“尋常時候,以瑤衣的性子,壓根不與他人說話,剛剛竟然破天荒的讓人幫著那個小子解圍,未免出乎意料。”
駱尚祖看了林亦幾眼,便就是對林亦失去了興趣,搖了搖頭,皺紋摸不的臉上,多有不解。
“瑤衣這孩子從小不諳世事,也基本沒有什麼朋友,這一次意外下山,被何家人抓住機會,將她擒拿,雖然後來靠著自己的小智慧溜了出來,但是在路上,還是差點被人抓了回去。”
“幸好是碰到了那個孩子,幫著瑤衣逃脫了一番,是以如此,瑤衣才將他當做朋友。”
坐在那邊的女人此刻趕忙開口。
“我這幾天一直都在陪著瑤衣,她的性子相比出去之前,要平和的多了。”
她見著駱尚祖皺起的眉頭,稍有遲疑,這才小聲開口:“祖爺,能不能讓瑤衣和那個孩子一起玩玩轉轉?就在我們駱家山上轉轉也行。”
“畢竟現在瑤衣的年紀也大了,不再是小孩子,總是不讓她出門的話,我擔心……”
她話說一半。
駱尚祖已經搖頭制止,聲音尤為冷冽:“她的命,和她的父母一樣,屬於我們整個駱家!當年她父母沒有完成的事情,今天就要由她來完成!”
“之前我曾答應過她,允許她二十歲的時候下一次山,前幾天我的承諾已經做到,接下來,就是她要履行她的義務的時刻!”
駱尚祖看向身旁的駱瑤衣,目光閃爍:“更何況,她現在可是我們整個駱家,血脈純度最高的存在,我保她二十年不染凡塵,可都是在等著這一天的到來!”
這話一出,那種中年女人像是想到什麼一般,臉色慘白一片。
駱瑤衣似乎根本沒有在意身旁兩人的談話,她只是一個勁兒的衝著林亦搖擺著手臂,希望林亦能夠看見。
“我能不能夠去和他說一句話?”
駱瑤衣搖了好久的手臂,轉過頭,看向駱尚祖,大眼睛忽閃忽閃,充滿期待的模樣。
“不可以。”
駱尚祖緩緩搖頭,不容置疑。
“我就想問問他,可不可以,做我的朋友。”
她伸出手,拉拽著身旁駱尚祖的袖口,聲音有些低,眼有祈求,楚楚可憐。
“現在不可以,但是等今天結束之後,我可以允許他去找你。”
駱尚祖微有遲疑,這才繼續說道:“前提是,你今天要聽話。”
“好!”
駱瑤衣聞言,像是得到了糖的孩子,本是失落的面容之上,頓時就充滿了笑容:“瑤衣聽話!”
這張笑臉落在中年女人的眼中,只覺得有些刺目。
今日之後,她和他,恐怕都沒有機會活著離開。
畢竟,這一次的試道大會,根本就是為了保證能夠順利獵殺那朵深海冰焰!
她幽幽一嘆,看向駱瑤衣,內心情緒複雜。
駱瑤衣的父親本是駱家下一任族長的接任者,是駱家第二代中的翹楚,可是最後也是死於深寒冰焰之中,她的母親為了她父親殉了情,只留下駱瑤衣一個人孤獨的活在世間上。
林亦看著看向高臺,駱瑤衣還在招著手。
“可以啊,看來是我們低估了你在駱瑤衣眼中的分量。”有人發現了那邊的駱瑤衣,看向林亦的目光,也變得多了幾分怪異。
“果然是站在女人背後的男人,厲害厲害。”另一人嘖嘖稱奇。
這些人說這話的間隙之中,高臺那邊,駱尚祖此刻站了起來。
他站在那裡,深吸一口氣,隨後緩緩開口:“首先,歡迎諸位能夠來到我們駱家的試道大會,說起來,我們駱家試道大會由來已久,每年一次,往年時候,能夠參加試道大會者,全都是我們駱家之人,但是今年情況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