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墨亦宸和左丘苒正在吃早飯的時候，墨三走了過來。
“爺，北家出事了。”
“說。”墨亦宸習慣性的言簡意賅。
“額，北三公子犯了病，把北家二老爺給打了，聽說當時場面很混亂，北家二老爺直接從二樓樓梯摔了下去。”
“結果。”墨亦宸又應了一句。
墨三繼續道：“北家二老爺斷了一條腿，得住院修養一段時間，北三公子被強制送去了青山精神病院。”
左丘苒嚥下口中的包子，喝了口豆漿，才開口，“北樓的精神病是裝的？”
墨亦宸搖搖頭，“是真的，他媽媽懷著他的時候被人下了藥，弄的精神錯亂，他也受了影響。”
“那昨晚？”
“昨晚是裝的，他只是找個機會光明正大進精神病院。”墨亦宸答道。
左丘苒點點頭，“是為了躲和柳家的婚事？”
這件事如今已經不是秘密，整個武道界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
“算是吧，主要還是想騰出空間來讓北家那些心裡長草的出來多蹦躂蹦躂。”墨亦宸又給左丘苒添了個包子，“多吃點兒。”
左丘苒沒有拒絕，基本上只要是墨亦宸給他夾的東西，她很少有拒絕的時候。
“當年北家的事情，是衝著北樓去的吧？”左丘苒又問道。
“嗯。”墨亦宸點點頭，然後轉移了話題，“你考試之後還要回武清城嗎？”
左丘苒笑了笑，“聽你的語氣好像是知道我肯定能考上？”
墨亦宸抬眸，“嗯，我相信你。”
時間很快到了左丘苒考試的時候，考場外，墨亦宸如很多家長那般等待著，即便墨一催促了很多回，都不肯回到車子裡。
“墨七，這天這麼熱，爺一直在那兒曬著，會不會中暑？就算是為了等二小姐，也可以在車裡等啊，幹嘛非要遭這份罪？”
墨一不懂，墨亦宸只是看了考場外其他家長都站在太陽下等著，便不想左丘苒在走出考場後，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他。
他的苒寶那麼好，別人擁有的，她也應該有。
考場內，左丘苒早已答完了所有的捲紙，今日只是筆試，答完卷子就可以離場，但在走廊上，她卻被另一個女孩兒給撞到了。
不是她不想躲，而是身後就是牆，而那女孩兒撲過來的太突然。
“碰瓷得去街上，找車。”左丘苒起來後，看著還躺在地上沒有起來的女孩兒說道。
見她還不動，左丘苒又加了一句，“我沒錢。”
她是真的沒錢，她連錢包都沒有，只有一個加菲貓還被監考老師扣下了，她還急著去取回來。
“我……”地上的女孩兒身體蜷縮著，似乎在發抖，很努力發出聲音，卻很沙啞。
左丘苒挑了下眉，“心臟病發？你既然有這種病應該帶著藥，在哪兒，我幫你拿。”
這已經是她的極限，要知道自從歸來後，她便再不是曾經那個見人就救，爛好心的傻子了。
女孩兒指了指不遠處的書包，那應該是她不小心丟的。
左丘苒走過去，幫她把書包撿過來，看著她吃了藥，臉色從慘白恢復了些許紅潤，這才問道：“心臟病發卻能從那麼遠跑到我這兒，你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