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堂之後,王玄義心中存疑的向那位黃院判走了過去,隨後輕聲說道
“黃院判,適才說起的那三人,我之前曾經遇見過”
“誒那三人居然是王院判的舊識這”
眼看著那位黃樞好像有些誤會的樣子,王玄義趕忙解釋道
“只是一面之緣罷了,之前,我路過宜秋門之時,曾因馬蹄脫落而得到過那三人相助,其中有一人恰好姓張,卻不知是不是適才那賭坊的管事提到的張驢兒”
“不過剛才聽到這前面的詢問,有一件事倒是讓我頗為在意,前幾日,我曾因馬蹄鐵之事,專程去宜秋門前的那處軍巡鋪拜訪過一次,不過讓我有些驚訝地是,那裡現在卻是由另外一群人守著,我記得上一次,那張驢兒曾經說過,他們需要在宜秋門前駐守一月,才算是服過了今年底徭役。”
“王院判此言當真,若是這麼說來,那還真是奇怪了”
皇樞聽完了王玄義敘述,神『色』間也不由得流『露』出了一絲懷疑的目光。若是這麼說來,那三人卻像是真的因為賭債逃走了,可是不過是十五貫的債務,但是服徭役的錢便可抵償大半,難道真的要逃得無影無蹤,連徭役都逃掉嗎
“王院判,此時我覺的有些奇怪,不過既然有人報到了軍巡院來,依我之見,咱們還是過問一下為好您說呢”
“我與黃院判看法一致,不過現在既然已經遣人前去檢視了,倒不如等有了訊息再做計較”
當黃樞丟下了令籤,遣了緝捕使臣前去城外張驢兒家中打探之後,他便打發了那苦主先回去等訊息。
而王玄義則跟黃樞留在府中,直到用過午飯之後,才各自離去。
當王玄義騎著馬離了開封府往回走的時候,才走了沒多遠,就再次來到了位於宜秋門外的那處軍巡鋪。此時他心中存疑,不由得便想著過去多問幾句。
“幾位,前幾日我曾來此打聽過之前在此處的幾名弓手的訊息,不知幾位可還有印象”
當王玄義穿著一身綠祿袍服來到了軍巡鋪前之時,幾名弓手見了,剛忙上前向王玄義行禮道
“不知這位官人,如何稱呼,小人”
“啊,不要緊張,我乃是開封府左軍巡院的院判,幾日前,曾來此詢問過之前駐守在此處三名弓手,我只知其中一人姓張,曾借了一塊此處的馬蹄鐵於我救急,可前幾日我再來此處之時,卻不見了這三人的蹤跡不知,這其中可有什麼內情”
聽到穿著一身官服的王玄義出聲詢問,那幾名弓手此時再也不敢像上次一般敷衍了。只見她們先是各自看了一眼彼此的神『色』,隨後才有些為難的說道
“王院判您若是上次來也穿著官服,小人們是萬萬不敢敷衍您的,不過我等與之前的三名弓手並不認識。你若是問他們的下落,小人也確實是不知情啊”
王玄義見這些人神『色』中帶著一絲怕受到責備的擔憂,心中知道他們應該不是說謊。於是他便用稍微有些緩和的語氣再次說道
“你們是何時被調到此處的之前又駐守在何處”
“回院判的話,小人們之前是在五丈河染院橋一帶的軍巡鋪中當值。大概就在五天前吧,我們突然接到了軍巡院的調令,隨後便被派到此處了”
“五日前”
王玄義聽到對方的回答,不由得在心裡暗自計算了一下,五日前,也就是在自己借馬蹄鐵之後的第三天也就是說,那一日自己跟那三名弓手見過面之後,轉過天來,三人便擅離崗位去外面躲債了。可是那一日自己來借馬蹄鐵的時候,卻也沒見到那三人有何異常啊這還真是有些奇怪了
“我再問你,你們來此處接手的時候,可曾發現軍巡鋪之中少了什麼東西”
“少東西這個開封府所分發的器械盔甲,弓矢等物倒是沒少,反倒是之前的那三人,連被褥和衣物都不曾收拾,就直接扔在此處了”
“誒連被褥都留在此處了”
王玄義聽到這裡,心理不由得更是好奇了。按理說,軍巡鋪中其實有不少值錢的東西,若是三人怕賭坊追債,只需變賣少許便可還上一部分,這十五貫雖說不是一筆小錢,可若是再東京周圍住著的村民,只要咬咬牙,還上這筆錢卻也不難。沒道理為了這麼點錢就跑路啊,要知道這逃避徭役可是重罪而且就算是真的想要逃避徭役,卻為何連個行李鋪蓋都不帶走呢
一連串的疑問讓王玄義的心中不由得有些放不下這些事情。他思前想後,覺得還是要去吉祥賭坊問個明白,若是那家賭坊暗中玩什麼利滾利上門『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