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判,門外有飛龍幫的幫眾求見!”
“哦……快請!”
聽到王玄義一聲吩咐,那門子便很快從外面領了兩人進來,待對方向王玄義躬身施禮之後。王玄義這才問道:
“怎麼樣,可是那遇害女子的身份有了著落?”
“我飛龍幫有負恩公囑託,沒能查詢到那女子的線索,不過……今日前來卻不是為了那女子之事,而是為了別的事情!”
“別的事情?你的意思是……”
“恩公,昨日我幫中有兄弟去北里茶坊中尋找那女子的線索,卻意外撞見了河幫的舵爺——劉黑三。院判您有所不知,這劉黑三平日裡在河幫的輩分極高,便是有那殺人害命,胡作非為之人求到他那裡,只要肯花錢,他便可為對方安排船隻離開東京……”
“劉黑三?”
“院判,似劉黑三這種有頭有臉之人,若非遇到大事,是斷然不會到北里那種地方去的。昨夜我幫中弟子只遠遠地聽見他會安排人登上樞密院的漕船,此人若不是遼國奸細,為何要這麼急著離開東京,只因不知事態大小,我便早早的過來跟您彙報了!”
“北里?你那幫眾可曾看清與劉黑三見面之人的相貌?”
“這……小六,還是你跟院判說吧!”
“是!恩公,我……我只是稍微的看了一眼,因為劉舵爺也在,我害怕他察覺。那人眉宇之間似乎和官府最近通緝之人有些相似,另外……我昨日拿那死去女子的畫像給他看,他雖然也說沒見過,可是卻跟我打聽了幾句!”
“哦……你們可知道此人現在何處?”
“他……他昨夜跟劉舵爺分別之後,便去了北里的一間邸店……”
“院判,我已經讓人幫您看著了,您若是覺得可疑,我就讓小六帶您過去看看……”
“王敬,去通知玄忠,我們先走,你等一下跟張巡檢一起過來,記住,要便裝,不能打草驚蛇!”
“院判!”
“快去,若是跑了賊人,就全完了!”
王玄義一邊說著,便不顧在客人面前失禮,連忙去屏風後去換便裝,而王敬也知道事情緊急,便趕忙出去叫人了。只不多時,王玄義便跟王玄忠騎上了快馬,那飛龍幫的幫眾不會騎馬,王玄義便讓玄忠帶著小六共乘一馬,直奔北里而去。
“原本以為樞密院封了水路,這何三水要被困在城裡,可誰成想他居然可以找到門路乘坐漕船離開東京,今天要不是飛龍幫前來報信,只怕自己還被矇在鼓裡!”
王玄義心中越想越是著急,於是便不住的催促胯下的快馬。好在此時時辰尚早,路上的行人不多。只不多時,他二人便一前一後的趕到了北里一帶。
還沒進入北里,為了避免打草驚蛇,王玄義和自己的兄長就下了馬,隨後由小六引著穿過北里狹窄的街巷,徑直來到了一處破敗的邸店前,就他三人還未進門之時,卻見一人慌慌張張的跑來報通道:
“六哥,你們差了一步,那傢伙剛剛騎馬離開。咱們……咱們的人跟不上啊!”
“跑了?恩公……”
“沒關係,左右我是知道他要去找劉黑三的,咱們跟上去,對了小六,讓你的兄弟去外面守著,若是看到開封府的官人,便叫他們直接到碼頭來,給!”
王玄義一邊說著。隨手便從自己的衣衫上割下了一角,隨後取出印信來在上面蓋上官印,這樣一來,張彪見了,便不會懷疑了。等到做完了這事,王玄義便按照那人的指使帶著小六回到馬前,然後上馬繼續追趕。
因為樞密院徵集船隻是為了向京東北路大名府運送輜重,所以船隻要從五丈河經廣濟渠直達梁山泊。這樣一來,王玄義自然可以確定何三水是要在五丈河上船。就在他緊趕慢趕的一路狂奔之時,卻見到眼前果然出現了一條大河。待三人縱馬來到了河邊之時,便有碼頭上的幫眾攔住了三人的去路。
“停下,你們是幹什麼的?”
“開封府辦案,都給我閃開!”
“開封府?這裡現在已經被樞密院徵用了,樞密院的官人說閒雜人等一律不許入內……”
“你們趕緊給我讓開,若是跑了賊人,你們擔待的起嗎?”
“你……我就不讓開……”
……
眼看著王玄忠就要和河幫的人吵起來了。王玄義見狀卻不動聲色的跳下馬來,隨後徑直拿著官印來到了對方的面前。
“幹……幹什麼?你不能進去!”
“我乃是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