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天色也不早了,我便先放你們回去了。這裡有一些錢,爾等且拿去,找一處香水行好好洗去這一身的汙穢吧!”
“啊!謝院判!謝院判!”
那些仵作見王玄義肯放他們走,便接過錢來千恩萬謝的告別了他,王玄義見眾人走後,心中不由得更是感到無奈。眼看著這開封府的仵作連個真正的死因都驗不出來,這叫他還怎麼追查死者的線索呢?
“院判,咱們……”
“今天也累了一天了,咱們也先回去吧!”
王玄義心中無奈,便想著先回去再說,便在他回到公廨的屏風之後更衣之時,卻突然心中一轉,隨後又對王敬吩咐道:
“你且先跟我那兩位堂兄回去吧,待我晚上去北里轉轉!”
“北里?院判,您去那個地方做什麼?”
“我白日裡已然去過那裡了,只聽說那裡是城中的煙花之地,可這白日裡卻是人煙稀少,見不到旁人的影子。我想……若那女子生前真的是住在北里的,只要去那邊打聽一下,應該會問到一些端倪吧!”
“可……院判!您一個人去,萬一……”
“不怕,我且換上粗布麻衣,便算是旁人見了,也只當我是個過路的,卻未能認出我是開封府的官人。你且回去與我那兩位堂兄說一聲……”
王敬看到王玄義已然下定了決心,便是再勸也勸說不過了。於是他只能遵照王玄義的吩咐出去到附近的估衣店中為他買了一身粗布的麻衣,待王玄義患上之後,這才將自己的官府和其他重要的物件交給了王敬,隨後便徑自離開了開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