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稟院判,適才我等正在此處盤問鴇兒,忽然間就看到一人從翠花閣上掉了下來,然後……便當街摔死了……”
“摔死的?仵作可驗過了?”
“仵作正在檢驗……”
“帶我上去看看,可看清楚他是從何處摔下來的?”
“稟院判,好像是從這翠花閣最高處摔下來的,因為事發突然,下官只有一個大概的印象……”
聽到了張彪的彙報,王玄義此時心中何止是感到震驚,簡直是驚詫莫名,他覺得自己的動作已經夠快了,沒想到事情居然會發生的這麼突然……
就在王玄義正要走入翠花閣之時,樓上卻突然傳來了弓手向張彪彙報的聲音……
“張巡檢,這裡有欄杆折斷的痕跡!”
王玄義聽到樓上有人通報,便趕忙快步的跑了上去,待他來到樓上之時,卻發現那欄杆斷裂處似乎是一處堆放雜物的小隔間。當王玄義一步步小心翼翼的靠近欄杆的時候,身後的張彪連忙拉住他的衣袖,一臉擔憂的提醒道:
“院判小心,此處危險!”
“張巡檢,我且問你,事發時你可是站在那邊的那個位置?”
“啊……回院判的話,下官正是在那邊盤問鴇兒……嘶……難道說……這李麻乃是因為見到了官兵,擔心自己被發現,才藏身此處。後來他又探身去檢視外面的情況……一個不小心……”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是……這也太巧了吧!”
王玄義心中存疑,卻見樓下仵作在翻驗屍體之時,突然從他的身上取出了一個錢袋,王玄義見狀,心中還掛念著小蟲孃的安危,便趕忙又從樓上跑了下來,快步來到了仵作身邊……
“可是發現了什麼?”
“院判,小人適才在翻驗死者隨身物品之時,發現了一張邸店的憑證……您請看……”
“這是……客如歸久住龔家老店?誰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鴇兒,都給我過來!”
“是,官爺!”
眼瞅著似乎發現了很重要的線索,張彪趕忙招呼手下的兵士將那些鴇母又押了過來。隨後,便聽到張彪高聲喝問道:
“誰知道客如歸龔家老店在何處?有聽過的嗎?”
“這……”
“啊……官爺我知道,這龔家老店離此處不遠,就在五丈河畔,佔地極大,因為可以存放貨物,所以一般都是貨行的夥計住在那邊……”
“貨行?”
“院判!”
“張巡檢,你且帶上幾個人跟我去一趟,這裡的事情先交給旁人處理!”
“是!”
聽到王玄義的一聲吩咐,張彪趕忙叫了幾個親近的下屬翻身上馬。隨後跟著王玄義按照那鴇兒的指點朝染院橋的方向疾馳,待眾人到了五丈河畔之後,只沿著河邊跑了不遠,便看到一隻長杆挑著招子立在河邊,上面正是客如歸久住龔家老店幾個大字。
“院判,就在那邊……”
“駕!”
王玄義聽到了張彪的提醒,便再次催馬來到了邸店的近前,待他翻身下馬之後,前來接應的夥計看到來著是個綠衣郎,不由得連忙見禮道:
“小人拜見官爺,官爺您可是來住店的?”
“我乃是開封府軍巡院的院判,把你們掌櫃的叫出來!”
“啊……官爺稍後,我這就去請掌櫃的!”
那夥計一聽王玄義是開封府的,又看到他身後還跟著幾個身著戎裝的武將官兵,頓時便嚇得慌忙向後院跑去,只不多時,便見到一身著緞面長衫的男子從後面出來,來到了王玄義面前見禮。
“官爺大駕光臨,您這是……”
“掌櫃的你看看,這張收據可是你這裡開的?”
“這……是後廂玄字號客房的客人,官爺你……”
“馬上帶我們去看看……我們有大案要查!”
“啊?趕緊,趕緊帶官爺去看……”
那掌櫃的一聽說有大案,頓時便惶恐的支使著夥計待王玄義向後走,王玄義見了,也不說話,徑自帶人跟著夥計出了廳堂,待他來到後面之時,卻見到這邸店的後宅竟都是一間間的小院子。
“你們這裡,好像與別處邸店不同啊!”
“稟官爺,我們龔家老店來往的主要是貨行的商隊,只因為有院落可以存放貨物,所以大家才願意來我家捧場的……”
“這玄字房……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