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抒冷笑，“我知道你痛恨沙綾，因為沙綾下藥害你無法生育，對不對？”
這話落下，墨劍郜的臉更黑。
而墨抒卻是清楚察覺到，秦緣的表情微微變了一下。
有些微妙。
墨抒站起身，起身的時候是紀楠幫忙扶了一下，墨抒繼續道：“這是沙綾自己親口告訴你的嗎？”
墨劍郜黑著臉，“你什麼意思！”
“我是覺得，沙綾沒那麼狠。”
“你瞭解她多少？”墨劍郜咬著牙，“她在你那麼小就不要你了，你還幫她說什麼話！”
“是她不要我，還是你不要我？”墨抒迎著他的目光反駁，“如果不是你出軌在先，她會自殺嗎？”
“她得了絕症，遲早都是要死的！”墨劍郜口吻怒斥，“這能怪在我頭上嗎，又不是我讓她去死的！”
“是，不是你，那你以為這個跟你脫得了關係嗎？”墨抒面露譏諷，“她自殺之前，見過她的。”
墨抒看向了秦緣。
秦緣一震，道：“不關我事！”
“我也沒說關你事，你這麼緊張幹什麼？”墨抒嗤笑，“不過什麼壞事都是我媽乾的，你倒是清新脫俗得跟一朵白蓮花一樣，明明所有事情都是因你而起的，你哪裡來的臉在這裡說不關你事？”
秦緣看起來很難過，“墨抒，我知道你恨我……”
“我不恨你，我只是討厭你而已，”墨抒咧嘴一笑，“我媽自殺之前，說過讓我聽你的話。”
秦緣愣了，喃喃道：“怎麼可能？”
當然不可能。
這是墨抒編的。
但是沙綾也的確沒有教過她仇恨，反而讓她以後，要努力成為一個樂觀向上的人。
墨抒繼續編：“她說，其實你做過什麼，她都知道，但是她不會揭穿你，甚至於覺得你做得很對。”
秦緣的心跳快了幾分，一下子心煩意亂。
這個墨抒，她知道了什麼？
在這種時候說這些話，又是什麼意思？
“不過我很好奇，秦阿姨你到底幹了什麼事情，讓我媽都那麼痛快呢？”墨抒跨一步上前去，似笑非笑看著她。
秦緣本來就心虛，被這麼一跨步靠上前來，心飛快跳了一下。
墨抒的動作太快了，嚇了她一跳。
秦緣趕緊往後退了一步，道：“我……我哪裡有幹什麼？”
墨抒挑眉：“沒有嗎，我記得我媽臨死之前很佩服你呢，說你，人夠能裝，心夠狠，這樣的人要是生下他的孩子，那這個墨家，就沒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墨抒聲音不大，帶著幾分陰惻惻的感覺。
秦緣心跳更快了。
這口吻語氣，的的確確是沙綾會說出的話。
“所以，讓墨劍郜無法生育，也不錯。”
秦緣往後退了更多步，只是眼底有過一抹不甘。
墨劍郜猛地怒吼：“你給我滾！滾出去！”
墨劍郜抄起枕頭來，就朝著墨抒扔過去。
紀北眼疾手快，立即接了過來，擋在了墨抒的身前。
紀楠也橫在了墨抒跟秦緣之間。
墨抒淺淺一笑，“滾就滾，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