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的『亂』線漸漸組出看了條理。假設,白骨妖就是杏樹妖的恩人。杏樹妖為了救人往屍身注入了妖力,最後沒能成功將人救活。
再假設,杏樹妖當時的『操』作只對了一部分。人沒活,魂魄卻被拉回到屍體內自此困住。杏樹妖埋下的屍體,後來被人發現,因為剛好符合了白骨妖生成的條件,那人便擺下陣法來催生妖物成形。
或許是那人沒發現杏樹妖的妖力,又或許是那人覺得不礙事便放任不管。在白骨妖漸漸成形的過程中,杏樹妖的妖力護住了人魂本魄,才有了樹妖的存在,也使得這隻白骨妖成為了失敗品。
她需要一些佐證,來證明、修正她的假設。她覺得設定陣法的人很是可疑。於是,她有目的、有條理的向秦陽提問了一大串的問題。
揣著結交的心思,秦陽更加的耐心起來。只是,他的耐心僅限於聽孟涼涼說話上。
在孟涼涼終於結束了篇幅巨長的提問,目測再沒有其他問題要問了,秦陽方才開口道“實不相瞞,小道友問的問題我大半不知,知曉的那部分,因有師父生前叮囑,我亦不能相告。
我只能將師父對我的忠告,轉告一句給小道友莫要與他們牽扯,最好當做他們不存在。”
孟涼涼追問“誰們?”
“自是小道友想要查的。”
她要查什麼,怎麼她都不知道。說來說去,還是一點線索沒有。她的問題太有條理,太有針對『性』,令秦陽認為她本就懷有查尋之意,而非涉世未深,好奇心重。言語間也就愈加的滴水不漏。
他越是諱莫如深,她便越是想知道。
在秦陽嘴裡問不出什麼,孟涼涼也不多費時間,她把善後工作留給秦陽師徒,自己則捆紮好最後一堆廢紙板離開了。
秦陽好幾次想要開口問,她撿那些廢紙板、舊書籍做什麼。
東西是舊的,沾染了人的氣息,又是從被排布過陣法的樓裡撿出來的。修仙之道各有法門,說不得她撿那些東西涉及到馭鬼宗的某種術法,又或者與什麼機緣相關。抱著如此猜測,秦陽到底是沒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