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好的活著,把應該做的事情做了。”
凌笑又扯了扯嘴角,她將手伸在眼前,握了握,“活著,真好啊。活著真苦。我的劫也許現在才剛剛開始。”
是挺苦的,餘生都要揹負著悔恨愧疚,餘生唯有責任贖罪。不知會在哪一個時間,果報就來了。不知她是坦然的等,還是忐忑的度日。
孟涼涼抓了抓頭,實在是憋不出什麼話了。她見凌笑手裡的杯子空了,想起了萬能的喝水。
不能確定搬動飲水機是不是也會對裡面的水發生效應。於是孟涼涼索『性』的將凌笑連同她坐著的小沙發一起推到了飲水機邊上。
凌笑的情緒再次被破壞,她僵硬的伸出手再次接了一杯水。抿了兩口後,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吐出來。
然後拿出一隻素麻荷袋,“這些你收好。裡面馭鬼師的日常應用物都是全的。我的心得手記也在裡面。如果我在找到傳人之前就受了果報。那就請神君憐憫我們一宗,代為傳出。”
“我不怎麼靠譜的,你還是儘量靠自己。”孟涼涼頓了頓又說,“如果需要,我盡力。”
說完這句話,她忽的覺得手裡的荷袋有些重了。她握了握荷袋,忽的想起一個剛才就想問的問題:“那個叛徒呢?”
“死了。就是可惜我師父拖著具殘軀,沒能趕在地府之前拘到的魂靈,鞭魂剮魄。七十三條同門『性』命,還有因為那件事被延長的戰爭。一命抵了,太便宜了。”
孟涼涼點頭,深以為然。想了想又說道:“被拘到地府一樣不會便宜他的。”
凌笑道:“我終究是人,雖長年與鬼同行,我也還是覺得人間事人間了。地府的懲罰於我們來說,沒什麼意義。”
她抬頭看向孟涼涼,“我會對外說,神君是我師父的關門弟子。
師父在世時,住在a市郊區的無名山裡。他沒告訴過我他的道號,他說自他從同門的屍體中爬出來的那一刻,他只有一個名字:馭鬼師。”
凌笑又說了很多細節,記住那些對於孟涼涼來說不是什麼難事。難的是,她不會使用那個叫做儲物袋的東西,更不會使用放在儲物袋裡面的東西。
於是凌笑將最常用的東西都拿了出來,一樣樣的跟她說清用途用法,又教會她怎麼使用儲物袋。那包教包會的態度,讓一向自認是個稱職家教的孟涼涼都自慚形穢。
好在,神力也能當靈力用,且所耗費的量佔有著絕對優勢。孟涼涼體內那丁點兒的神力,幾乎可以用起袋裡所有東西。
告別了凌笑,孟涼涼爬上屋頂。先是對著夜空無限惋惜的一嘆——為什麼白無常吃瓜只是吃味道,這半個西瓜完整無缺的。哪怕有一個凹陷也好啊。
就這麼坐上去,有點害怕啊。會不會被刮下去?
想想車票要花錢。孟涼涼一咬牙一跺腳,依照老王說的方法乘上了西瓜。並且沒忘記貼上一張凌笑贈送的隱匿符。
西瓜化作了澡盆大小,載著孟涼涼一路飛向目的地。風烈烈的吹著,那麼的狂野,那麼的放肆,吹的人身心凌『亂』,吹得人涕淚橫流,吹得人忍不住的思考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