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師,我先回去了。”
一見楚宛韻,楚教授的神『色』便無奈的有些疲憊。他向孟涼涼歉意一笑,“有什麼事情,你來找我說。”
孟涼涼出去後輕輕的帶上了門。不過這種老式的木門隔音效果實在不好,她都走出去十多步,還能聽到門裡傳出的聲音。
“爸,我剛聽孟涼涼說什麼名額。那個名額你得給方濂爭取啊。方濂他很需要那個機會。”
孟涼涼腳步一頓,旋即繼續向前,走到樓道的盡頭下樓去了。
怪不得楚宛韻會用錢買方濂的好名聲;怪不得方濂那麼大方能把獎學金讓給她;怪不得昨晚方濂的神情裡藏著別的意思。
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名額。
她覺得不至於,但也不是不能理解。她活的不容易,方濂更是不容易。好歹她沒有來自家庭的壓力,孑然一身,混成什麼樣都只是自己的事。方濂求學是集了一整個家族的力量。混的不好,他怕是沒臉去見家人親戚。
理解歸理解,僅僅是基於人『性』的理解。
前面兩件事的因由算是清楚明白了,昨天晚上的事她還是有些想不透。方濂的注意力在那本研考卷上,這個不奇怪,可他還看了衛既白兩眼,眼底複雜。
想不透的事情往往讓人難安,神也一樣。
走出系辦大樓,在初秋的微風中,孟涼涼仰起頭望著那難得湛藍的天空長長的嘆了口氣。
都是神了,她怎麼還得為這些事浪費腦細胞。
與此同時,樓裡的楚教授也長長的嘆了口氣。他等著楚宛韻把話都說完了,才開口,“我就你這麼一個女兒,我當然最疼你,我恨不能事事都為你打算仔細。
就因為我疼你,才不能叫方濂得到這次機會。我手裡的機會不會給他,別的地方的機會我也會給他攔下。
你還小,許多事你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