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
趙洞庭微愣,“前輩曾是大宋軍中之人?”
他當然詫異。
以這攤主剛剛顯露的極強意境,當初在軍中應該不是無名之輩才是,“敢問前輩高姓大名?”
攤主仍是緩緩搖頭,“無名之輩,無名之輩。”
趙洞庭還真有些沒轍。
這攤主打定主意不再出山,他縱是再有七寸不爛之舌,卻也不好強人所難。
他又對著攤主拱拱手,嘆息道:“既如此,叨擾前輩了。”
說罷,有些失望的轉身準備回去。
可剛轉身,卻又忽然想起什麼,豁然回頭道:“若是當今聖上前來想請前輩,不知前輩可否願意出山?”
攤主不答,只是坐回到小板凳上。
他瞧著攤上的古玩怔怔出神,興許,是剛剛和趙洞庭的對話,讓他想起以前那種種過往。
在軍中灑過血、流過淚的人,不管多老,對那段生涯都必然難以忘懷。
“無名之輩……”
鐵離斷並沒有隨著趙洞庭轉身,而是雙眼緊緊盯著攤主,莫名其妙道:“你的銀面去哪了?”
攤主怔住,豁然抬頭,死死盯著鐵離斷。
鐵離斷臉上驚喜,“你真是無名?”
攤主從地攤下頭緩緩抽出一張純銀面具,“這世間知我名者不過區區數十人,你是誰?”
鐵離斷蕩起發自內心的笑容,“你這銀面,當初讓老子打造出來,可是到現在還沒給老子錢的。”
“鐵匠!”
攤主蹭的從座位上站起來,“你是鐵匠?”
他並沒有認出來鐵離斷,顯然以前也並未見過鐵離斷。但看神情,兩人卻又是極為熟識一般。
趙洞庭幾人皆是詫異回頭。
只見得鐵離斷走到攤主面前,重重將攤主抱住,用力拍著攤主的背,“你這個傢伙怎麼在這裡?當初襄陽之後,你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