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些許如羊脂白玉般的誘人光澤。
是張茹。
她睡眠極淺,似是有所感應,在趙洞庭走到書案旁時,便轉過了頭來。一雙絕美眸子中尚且還有著些許疲憊。
昨夜兩人可是折騰到很晚。
但那幸福的滋味,卻也是同樣在眸光中盪漾著。
趙洞庭輕笑,“吵醒你了?”
張茹微笑著輕輕搖頭。
她不是那種有什麼野心的女子,也從沒想過因為自己漂亮就要輕視這天下萬千男子。如今,她很是覺得幸福。
趙洞庭又道:“天色還早,你再接著睡會兒。”
然後便坐在書案前,開始奮筆疾書。
連嶽鵬都說此行還能不能夠再回長沙,那隻能說明情況要比想象中的還要兇險。
趙洞庭琢磨不到秦寒會以什麼方法強佔重慶,但設身處地的想,如果自己是嶽鵬,僅剩數十天魁輕騎還有武鼎堂供奉們,就算城內還有西夏士卒在,面對那麼多的白馬軍卒,只怕也難以想出什麼好法子來。
秦寒那樣的人為達目的能不折手段,絕非尋常將領那麼好對付。
趙洞庭下筆潦草十餘字,又停筆。
而後思慮數分鐘之久,才又動筆疾書。
如此反覆,竟是數次。
最終信紙上字數卻也總共不過寥寥數十。他又偏頭對著正滿含柔情凝望著自己笑笑,然後快步走出寢房。
到外頭將信紙折起來直接交給小太監,道:“這封信為最高軍情機密,立即傳往重慶府。”
太監這時才敢抬頭,接過信,“奴才遵命。”
趙洞庭看他臉色都有些發白,微微皺眉道:“你在怕朕?”
太監連忙搖頭,“奴、奴才不敢。”
“行了,你下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