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楚凡已經是足夠了。
陰沉的聲音從喉嚨中傳出，如同擠壓玻璃時的噪聲一般令人難受，此刻奈良端樹居高臨下的看向楚凡，一雙血絲密佈的泛紅雙瞳之中，唯有一股不再壓制的瘋狂殺意。
奈良端樹只感覺自己沉浸在了實力提升的快感中，卻不曾感覺到，連帶著他身上的人性，也在這一刻逐漸消失。
此刻的奈良端樹，不像是一個人，更像是一頭充滿了獸慾的野獸。
“原來……所謂的式神，居然是這麼一回事。”
目光注視著此刻形態大變的奈良端樹，楚凡雖然一直沉默，但是並不代表他完全沒有發現。
就在奈良端樹融合式神之力的時候，楚凡明顯是能感覺到，那所謂的式神，竟然是在侵吞奈良端樹體內的魂力。
沒錯，奈良端樹看似更加強大了，然而他此刻的靈魂力量，卻正在被那式神所吞噬。
這也是為何奈良端樹變得越發失智的原因。
楚凡一直在懷疑，這世上怎麼會有式神這樣的修行方式，那些獸靈加持給人類力量，自然不可能是沒有條件的。
而這所謂的條件，只怕便是武士的靈魂。
這樣的弊端，難道奈良皇室一點都不知道？
楚凡心中思緒百轉，他思考的並非是眼前這奈良端樹帶給他的威脅，而是剛才腦海中突然一閃而過的一個念頭。
就像是靈光一閃，彷彿突然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這種感覺，是楚凡修煉這麼多年來，極其少有才出現過的。
“到底是什麼呢？”
楚凡在腦子裡細細思索，然而此刻距離他僅僅只有數丈開外的奈良端樹，已然是衝到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