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沈家大宅。
就在赤嶼山上武鬥會落下帷幕時。
沈家大廳裡,此刻一眾沈家族中高層,都齊聚一堂。
“培武,你這是什麼意思?”
大廳裡,站著的都是平日裡與沈培武交好的族人,今日正值武鬥會,決定沈家危亡之時。
眾人沒有想到,沈培武突然在這時候,將他們秘密召集到一起。
“諸位,我想要做什麼,難道你們還不清楚?”
此刻,坐在一般只有家主才會坐的首座之上,沈培武目光一掃眾人,帶著幾分戲笑的出聲道。
而就在房門緊閉的大廳內外,居然皆有十餘位先天境的武道高手把守,看這樣子,氣氛尤為顯出幾分凝重。
而此刻聽到沈培武的話,一眾人雖然多少猜出了幾分,但是這種話又怎麼敢說出口。
“哼,都到這個時候了莫非你們還在猶豫?”
看著面前這一眾沈家高層,沈培武冷哼出口道。
“實話告訴你們,老爺子身中陰靈花之毒,根本無『藥』可解,沈培文之所以請來那個楚凡,實則就是為了掩人耳目,我懷疑他就是對我父親下毒的元兇。”
當著眾人的面,沈培武這番話,無異於是讓一眾沈家高層齊齊『色』變。
“你說家主中毒一事,竟是培文在暗中搗鬼?
這怎麼可能?”
人群中,有人一臉驚訝,有些難以置信的出聲道。
他們雖然是站在沈培武這邊,但是對於沈武山中毒一事,卻從未懷疑過沈培文。
不為別的,沈培文是長子,平日裡又多得老爺子器重,按照族內規矩,若是不出意外,將來的沈家家主應該是沈培文才對。
如此,沈培文又怎會暗害自己父親?
“你們不信?
難道我沈培武是那種陷害親大哥的小人不成,說實話,此事若非沒有證據,我又如何敢跟你們言說!”
看到眾人的反應,沈培武有些惱怒道,隨即說完這話便是大手一揮,示意一旁的手下之人。
當即,大廳大門開啟,兩個先天武者提著一個身著沈家僕服的下人走了進來。
“李三?”
看到這身著僕服的下人,場間自有沈家之人認了出來。
“給我跪下!”
大馬金刀的坐在首座之上,就在兩名手下將這僕人押進來時,沈培武一聲厲喝陡然出口。
大廳中,那僕人李三徑直是面『色』一白,雙膝一軟便是跪倒在地。
“二爺,求求你饒了我,這一切都是大爺讓我做的,那陰靈花之毒,是他讓我暗中放在家主的進補湯『藥』之中,這都是他『逼』我的,否則你就是借十個膽給我,小人也不敢暗害家主他老人家啊!”
李三剛一進來,還沒等到眾人反應過來,跪地便是一頓嚎啕大哭,然而他口中所說的這番話,卻是如同晴天霹靂一般,讓場間一眾沈家高層面『色』俱變。
“李三,你在我沈家多年,這種話可不能『亂』說,你確定是培文『逼』你下毒的?”
場間,仍有沈家高層怒視此人道。
事情變化太快,他們心中雖然仍有疑慮,但是面對李三這番話,他們卻又無法挑不出任何『毛』病。
這李三是誰,此人也算是身家忠僕之一,進入沈家少說也有二十年了,家主沈武山亦是待此人不薄,這才將沈家平日裡膳食方面的事情,交給此人打理。
所以李三說的這番話,雖然讓人震驚,卻極具分量。
“我說的話句句屬實,是沈培文『逼』我下毒的,此人用我李三一家老小的『性』命相威脅,若是我不照做,家中妻兒難保,還請諸位原諒我李三一時糊塗,愧對老家主大恩。”
李三跪倒在眾人面前,痛哭流涕中還帶著幾分愧疚之『色』,他這番話中雖然漏洞百出,但是此情此景,卻是讓眾人又信了幾分。
“哼,暗害我父,此罪不可饒恕,任你有千般理由,也必須得死!”
大廳裡,就在眾人還欲詢問什麼時,一旁的沈培武卻是突然暴起,渾身氣勢爆湧,竟是一個閃身出現在李三身前,一掌拍向這李三的胸膛。
“二爺,你?”
瞬息之間,李三面『色』大變,然而口中話音未出,整個人便已經倒飛而出。
砰!半步宗師境的一掌,又如何是這小小一個奴僕能夠抵擋。
當下眾人猝不及防間,只見李三在沈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