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宗門追殺令上升到江湖緝殺令。
賞金也從最開始的一千塊上品靈石,變成了如今的兩千塊上品靈石,直接是翻了一倍。
玄塵宗的這番騷操作,非但是在修行界,甚至在古武界都掀起了一番不小的波瀾。
華夏,京城。
楚家大宅的後院裡。
“老師,我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小子再不回來,我擔心會出事!”
百忙之中抽出空來的劉鎮南,昨天在收到司馬徒風帶回的訊息後,第一時間便趕到了楚家,並且將玄塵宗針對楚凡釋出緝殺令的訊息告訴了楚遠山。
不說外部勢力,光是玄塵宗出動的力量,便足以讓鎮魔司都感到忌憚。
“你先別急,嚐嚐我這剛到的龍井,秦衛國那老小子送來的。”
坐在一旁的老槐樹下,楚遠山衝著劉鎮南招了招手,便將剛燙好的茶倒上兩杯,樣子看上去並不怎麼著急。
“老師,都這個節骨眼了,您就真不擔心那小子?”
看著面前老者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劉鎮南自己都不禁有些著急道。
楚家人怎麼好像都是這性子。
楚遠山是這樣。
當年的楚雲霄亦是如此。
這下好了,楚凡這小子更是變本加厲,這幾年就沒少闖出“大禍”。
劉鎮南都不由得有些懷疑,楚凡究竟是不是老爺子的親孫子,玄塵宗這都快大軍壓境了,老爺子居然一點都不著急擔心。
“擔心有什麼用?
那小子不是莽撞的人,他既然敢當面殺了苟武,便早就想到了玄塵宗會報復,連他自己都不擔心,我這把老骨頭跟著瞎操心什麼。”
在劉鎮南一臉疑惑不解的注視下,楚遠山慢悠悠的端起一杯龍井,放到嘴邊輕輕吹了一口,隨即老眼一瞥身旁之人,反而是寬慰道:“放心吧,這小子心裡有數,格蘭國地窟他都能活著回來,區區一道緝殺令罷了,只要不是陳明遠親自出手,這小子還用不著你我擔心……況且,金武善是死在了他的手裡,玄塵宗若真出動金丹級高手,還指不定誰輸誰贏!”
楚遠山輕輕啜了一口杯中茶水,說出這番話的同時,彷彿根本沒有半點擔憂之色一般。
他楚家男兒,沙場血戰尚且不懼,又怎麼會怕這區區一道緝殺令。
此時,陡然聽楚遠山這麼一提醒,劉鎮南的眼裡亦是透出了一絲難以捉摸的神色。
“三十年前,金武善曾敗於老師您的手下,沒想到,他最後竟然加入了聖火教……天道輪迴,這傢伙最終還是死在了楚家後人的手中。”
提及金武善三個字,劉鎮南的神色亦是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早在三十年前,號稱縱橫金丹無敵手的金武善,挑戰過當時風頭正盛的華夏軍神,也就是他面前這位老人。
當年,以楚遠山接近半聖級的實力,也只能勉強勝過此人半招,而自此敗北之後的金武善,卻突然銷聲匿跡了。
就連劉鎮南都沒想到,這傢伙居然加入了聖火教,而且一躍成為了聖火教的四大護教長老之一。
“是啊!金武善此人是塊好料子,然而生性極端,殊不知修行一道過剛易折,他敗於我手之後,苦參突破之法無果,想來也是因此加入了聖火教。”
一聲嘆息從楚遠山的口中傳出,他輕輕地放下手裡的茶杯,目光落到了身旁之人的身上。
“你覺得玄塵宗那幾個金丹,比之金武善如何?”
楚遠山忽然開口問道。
聽得這話,劉鎮南正欲開口,卻是毫無由來的沉默了起來。
這一刻,他忽然發現,自己確實好像忽略了什麼東西。
毫無疑問,以金武善如今的修為,就算未破元嬰,其戰力也絕對不是尋常金丹之修能比的,楚凡能將之斬殺,說明這小子的實力早已不能用普通人的目光來衡量。
“這小子之前一直在我面前隱藏了修為?”
突然明悟了什麼,劉鎮南脫口而出道,臉上的表情竟然多出了一絲怒氣。 僅僅只是半年不見,就算楚凡從格蘭國地窟之中得到什麼機遇,實力也絕對不可能有如此長進才對。
這唯一的解釋就是,早在去格蘭國之前,楚凡就對他隱瞞了實力。
他是有多傻,才會相信楚凡只是一個天賦有些妖孽的築基修士!一旁,聽到劉鎮南自言自語的話,楚遠山並未開口,只是嘴角含笑,默然不語。
在他看來,或許那小子壓根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