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楚凡的吩咐，昨夜監視閣的是閆虎和甘十二兩人。
閆虎負責監視玉煙閣裡的動靜，而甘十二的目標中，從始至終只有那啞巴馬老頭一人。
此時，楚凡從甘十二的口中得知，昨天一整晚，那啞巴馬老頭似乎都並未有何動靜。
那啞巴佬似乎在正常不過一般，每日的生活幾乎都是在重複著做著相同的事。
白天在玉煙閣中的伙房裡忙碌，晚上則準時回到房中休息，因為是啞巴，所以一整天未曾見到什麼人，自然也說不了話。
即便是甘十二心中都不禁有些敲鼓，楚凡為何如此懷疑這啞巴馬老頭，在他看來，這馬老頭似乎是在正常不過了。
“也就是說，這命案發生時，那馬老頭並未出過房門半步？”
楚凡摸索著那躺在地上的屍體，頭也不抬的問道。
甘十二微微一楞，隨即點了點頭一臉肯定道：“沒錯，我一直在他門外盯著，他若是有半點動靜，逃不過我的眼睛。”
對於這一點，甘十二很是自信。
他本身就擅長遁法，若是真有半點風吹草動，怎麼可能瞞得過他，就算是金丹修士，甘十二也自信對方瞞不過自己。
“老大，會不會是我們搞錯了，那馬老頭根本不是孫正天？
照我說，這傢伙不可能是孫正天才對，此人畢竟受了重傷，又怎麼可能出現在這玉煙閣裡，再說這馬老頭的身份咱們調查過，並沒有什麼問題。”
甘十二出聲說道，將自己心中的疑惑道了出來。
雖然不太好點出是楚凡錯了，但在甘十二看來，楚凡懷疑馬老頭是孫正天的理由，確實太過牽強了，而且根本不現實。
“好惡毒的邪修之法……”似乎根本沒聽甘十二接下來說的話，此時楚凡正攤開那屍體胸口的衣服，只見其胸口之上，印著一道黑色掌印。
“邪修之法？”
忽然聽楚凡這麼一說，甘十二眼中也生出了幾分好奇之色。
這陳二死狀悽慘，整個人硬生生的像是被抽乾了一般，這等手段看上去便像是邪修所為，但偏偏甘十二並未曾見過這是何等邪法。
“此人體內的精血和靈氣幾乎是在瞬間被人吞噬乾淨，能施展這等手段的邪修，至少擁有著金丹境的修為。”
低頭沉吟一聲，楚凡再度開口道。
“老大，莫非這玉煙閣中藏了一個邪修魔頭？”
聽到楚凡的話，甘十二也是下意識的脫口問道。
若真如此，那昨夜他在這玉煙閣中時，豈不是與這魔頭擦肩而過。
一想到這裡，甘十二便覺得後背冒出一縷寒意。
“或許並非是什麼魔頭，也有可能是那傢伙。”
楚凡低聲道，這句話更像是在自言自語，而一旁的甘十二聽了，卻是搖了搖頭。
“老大你看，這掌印乃是右手，你不是說那孫正天是左撇子嗎，如此一看，殺了這陳二之人，並非是那孫正天才對，至少……這應該能證明孫正天並不在這玉煙閣內吧。”
甘十二開口道，在他看來，若楚凡一開始的分析沒有錯，那孫正天擅長使劍，而且還是個左撇子。
可如今一看，這陳二之死，明明是邪修所為，而且還是一位極其擅長掌法的邪修高手。
無論什麼特徵，都與那孫正天相去甚遠，為何楚凡偏偏又懷疑到了那孫正天的頭上。
“行了，將屍體送去義莊，讓人好生看著，咱們先回執法司吧。”
屍體已經檢查完畢，楚凡似乎並沒有了太大的興趣，當下站起身說道。
甘十二心中雖有疑惑，但此刻只是點了點頭。
“收隊！”
房門之外，楚凡向閆虎幾人說道。
“老大，這就完事了？”
閆虎幾人見楚凡出來，連忙迎上前去。
“撤吧，畢竟是玉煙閣的人，他們自己不追究，自然也輪不到我執法司多管閒事。”
目光一瞥，楚凡正好是看到那穿著一身綠衫的老鴇雲姐領著幾名護衛又趕了回來，當下便放聲說道。
說著，楚凡便領著幾人朝外走去。
而那老鴇原本臉上還有幾分怒氣，此刻看著楚凡等人準備離開，當即不由得是一楞，隨後便是臉上泛喜，以為是自己那番話起了作用，畢竟就算是執法司，也不好插手她玉煙閣中的內事。
“幾位大人走好！”
沒了麻煩，老鴇臉上再度露出了職業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