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兒,這首詩是哪位公子所做?”
安靜了片刻的房間中,曲筱筱回過神來時,這才連忙向身旁的丫鬟問道。
聽到曲筱筱這話,那丫鬟也是回憶了片刻,這才忽然想起了什麼。
“我記起來了,這首詩是我在二樓甲字號包廂裡收來的,不過當時那包廂裡的客人,似乎已經走了。”
丫鬟搖了搖頭,這番話出口,也是讓曲筱筱鳳眉微皺。
“走了?”
能做出這等驚豔詩詞之人,定也不是凡俗之輩,對方既然來參加這花魁大比,又為何要提前離去?!
一時間,曲筱筱心頭有些悵然若失。
她只感覺這首詩裡道盡了她心中之意,彷彿找到了一個極其相熟的知己一般。
只是,此人因何做下這首詩後不留姓名便離去了?
莫非,對方嫌棄自己是個青樓女子?
曲筱筱心頭冒出一個念頭,當即便搖了搖頭打消掉了。
觀這詩詞之中的意喻,對方明顯是在憐惜自己。
能寫出如此詩詞意境的人,其心胸又怎會如同一般庸俗男人。
“去叫雲姐,讓她幫忙查查甲字號包廂中的客人,究竟是誰?”
房間裡,曲筱筱抬首向身旁的丫鬟吩咐道。
聽得自家小姐這話,那丫鬟也是一愣,倒是第一次見到自家小姐如此對一個外人上心。
“還愣著幹什麼?”
曲筱筱瞥了一眼身旁發呆的丫頭。
丫鬟環兒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點了點頭,起身朝外走去。
房間當中。
直到丫鬟離開後,曲筱筱獨自一人坐在閨房內,卻是又捧起了那首詩詞。
“可惜了,此詩並未題名,倒是有些缺憾。”
曲筱筱望著手中之物,那白紗之外的雙眼中,透出了一抹異樣的神色。
腦子裡,不禁是在幻想著能做出如此詩詞的人,究竟會是怎樣的一個男人。
這是曲筱筱來到西荒城玉煙閣的這兩年來,第一次對一個男人如此好奇起來。
……西荒城中,執法司衙門內。
楚凡幾人自然已經回到了下榻的小院所在。
整個執法司一切照舊,似乎看不出半點異樣。
而就在小院當中。
“老大,咱們為什麼要調查玉煙閣裡的一個啞巴?”
回到執法司內,幾人終究還是按捺不住內心的疑惑,向楚凡追問道。
閆虎和郭家三兄弟皆是睜著一雙大眼睛看向楚凡,眼裡滿是疑惑。
明明眼下抓捕孫正天一案才是至關重要的事情,可偏偏楚凡接管指揮大權之後,執法司非但沒有半點動作,甚至還帶他們逛起了玉煙閣。
雖然打著公家的名義白吃白喝是一件很爽的事情,但是幾人心底難免還是有些不解,因為他們自然看得出來,楚凡並非是這樣的人。
如此施為,定是事出有因。
踏踏……小院當中,就在閆虎和郭雄三人向楚凡開口時,話音剛落不多時,一道腳步連點之音自牆外傳來。
幾人抬眼看去,只見一道黑影自前頭縱躍而下。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被楚凡派出去的甘十二。
“老大,那啞巴的身份已經查清楚了。”
穿著一身飛魚服,甘十二縱身躍下便落到了楚凡跟前,沒有看閆虎幾人,便是率先向楚凡彙報道。
“說說看!”
瞥了一眼身前之人,楚凡坐在一方石桌前,隨口說道。
聞言,甘十二再度開口道:“那小廝說的沒錯,那個啞巴姓馬,西荒城人氏,孤寡老人一個,家中並無親戚,年輕時習過武,五年前進入玉煙閣,一直在伙房裡待著,我又潛入玉煙閣檢視了一番那老傢伙的住所,似乎並無任何異常。”
畢竟是執法衛出身,雖然不知道楚凡為何會對一個啞巴感興趣,但是甘十二仍舊並未遺漏半點可疑之處,甚至親自跟蹤了那馬老頭一路。
“並非無任何異常?”
石桌前,楚凡將剛泡好的熱茶沏上,示意幾人都過來坐。
見狀,閆虎幾人也都是圍上前來。
幾人圍桌而坐,都是睜大著一雙眼睛,看著楚凡而去。
“那馬老頭是個左撇子?”
沉默片刻,楚凡忽然是抬首面向幾人開口問道。
“左撇子?”
乍一聽楚凡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