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入學大筆在即,楚凡這半月幾乎是足不出戶,默默在沈王府中閉關修煉。
除了閉關之外,偶爾便是陪上門的田玉兒和韓秀煙閒聊兩句。
直到半月時間飛逝。
赤星城外。
地階飛舟飛越赤星關,離開了赤星城。
舟中唯有楚凡、沈圓圓以及韓秀煙和田玉兒四人.“乖乖,十年一屆的稷下學宮入學大比,赤星城出城的民眾,都是路阻於道,實在是太壯觀了。”
站在舷窗邊上,掃視著天空中一同航向的飛舟,以及地面上愈發密集的人流,沈圓圓感慨著。
“圓圓,給你,削好的聖靈果。”
韓秀煙走到邊上,熟練的將一顆火紅色的果子,塞入了沈圓圓嘴中。
經過了近一月的煉獄式苦練,沈圓圓體內的氣息,居然凝實了幾分,只是他的體重,似乎不降反增,肥臉上的三層下巴,那是愈發富態。
他身邊的韓秀煙,就如同在沈王府一樣,時不時遞上一個削好的靈果,眼裡滿是情意,偶爾當著楚凡和田玉兒的面,還親暱攬起了沈圓圓的手臂。
這讓不時側目偷窺楚凡的田玉兒,心裡羨慕不已。
當然,每次韓秀煙有如此動作時,沈圓圓都是滾圓身子不由自主一抖,這種應激反應,當然是韓秀煙在練武場上毫不留情折騰他的後果。
楚凡心中好笑,悠然吃著靈果,對田玉兒偶爾遞來的幽怨目光視而不見。
這小一月間,他借要修煉的理由,屢次婉拒了前去拜訪奉侯府的邀約。
到了這種地步,沈圓圓與韓秀煙當然是明白,楚凡與田玉兒這一對,怕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除了在沈王府中製造楚凡和田玉兒獨處的機會外,他們也無計可施。
“沈胖子,怎麼會有那麼多人趕往稷下學宮,不是說每十年一度的入學大比,只有有資格參與入學大比的年輕天才,才能進入問道山的範圍嗎,每一次才兩三百人……”就在一旁,田玉兒問出了楚凡心中的疑惑。
沈圓圓指著前方,洋洋得意道:“這你就不懂了吧,稷下學宮所在問道山,平日都是雲遮霧繞,被陣法所遮蓋,只有十年一度的入學大比,山門大開,世人才有機會遠遠一窺其真面目。”
“稷下學宮乃是西玄域執牛耳的修煉聖地,每個年輕修士,都夢寐以求加入其中,你們看,萬千修士扶老攜幼前往問道山附近,為的是帶著晚輩遠遠一窺,激勵他們從此努力修煉,日後成為稷下學宮的弟子。”
楚凡、韓秀煙、田玉兒很快發現,沈圓圓所言非虛。
在赤星城前往問道山,這百里的距離內,他們發現不止赤星城中有大量修士專門前來,周邊城池一樣都有眾多修士或乘大小不一的飛舟,或驅動飛行靈器,聚集到問道山周邊,瞻仰西玄域的修煉聖地。
沈圓圓的飛舟速度極快,在沿途路人羨慕的目光中,不過是一刻多鐘,便飛越了上百里的距離。
“老大,我們先在外圍參觀一下你我日後的發跡之地,老大是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我只要抱著老大的大腿就好了。”
沈圓圓指著前方一座拔地而起的大山,控制飛舟隔著數里的距離,環繞著飛行。
不一會兒。
“那就是問道山嗎?
果真壯觀……”韓秀煙和田玉兒趴著舷窗處,驚呼了起來。
楚凡揹負雙手,目眺前方。
出了赤星城,這上百里幾乎都是連綿不斷的山脈,只是前方一座巍峨大山,憑空拔高兩三里,峰頂高聳入雲,若隱若現。
遠遠眺望,能看到佔地十餘里方圓的大山上,濃稠的靈氣如煙如海,飄浮於各種奇花異草之間,一隻只虎豹麋鹿在林間驚鴻一瞥,其中甚至有價值連城的異種。
山腰往上,各式亭臺樓閣,掩映在蒼天巨樹之間,偶爾有數只羽翼雪白的靈鶴在樓閣頂部竄起,在山間展翅飛翔。
果真是好一派仙家氣象!除了這一座問道山主峰,楚凡乃至萬千修士與民眾,都能清晰看到,好幾座巨大的山峰虛影像是海市蜃樓一般,在問道山後方若隱若現,那些山峰的虛影,隱約有皚皚白雪覆蓋小半個山頭,可見到底有多高。
甚至普通民眾都知道,那些奇峰異景,海市蜃樓般的山頭也一樣是屬於稷下學宮,只是被陣法所遮掩,不像問道山主峰一樣,暴露於眾人眼前而已。
十年一度的學宮入學大比,稷下學宮開啟山門,但除了參與大比的天才學子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