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統領,全家一共九口人,全部在這裡。”一個侍衛走到何統領的面前,大聲說道。
這九個人中,其中就有範成權和沈壁君。
“行,全部帶進宮裡,關起來。”何統領洪聲說道。
幾個侍衛當即喝著他們往外走,並且全部都戴上了手銬。
臨走之前,範小西特意地扭頭看了馮剛一眼,眸子裡面有哀怨,有痛苦,也有無奈,淚珠兒在眼眶中打轉,卻沒有滑落下來。
而那周恆更是連腿都邁不動了,完全就是靠最後的一點兒神智驅使著他往前邁著步子。
恭親王見兒子的情況不對,立刻伸手一把托住了周恆的胳膊。
周恆回過神來,扭頭看了一眼父親,叫了一聲:“爸。”
聲音有些沙啞。
“你怎麼了?”恭親王問道,眸子裡面滿是父親。
“沒……沒事。”周恆搖了搖頭。
“要有什麼事直接給我說,明白嗎。”恭親王說道,“天塌下來了,還有我呢,你別怕。”
“嗯。”周恆點了點頭,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旁邊,範小西跟著父母的身邊。
“媽,怎麼了?”範小西對母親沈壁君說道,“這不是好好的嗎?到底犯了事兒?今天可是我的婚禮啊,他們怎麼會這樣呢?”
“我也不知道。”沈壁君掛著女兒的手,甫一出門,一陣寒風颳了過來,沈壁君緊了緊衣裳,“等會兒聽你爸的,你爸說怎麼著就怎麼著,明白嗎?”
範成權回過頭,淡淡地道:“他們問什麼,你知道什麼就說什麼。”
沈壁君和女兒同時點了點頭。
範小西心念一轉,想到自己讓周恆所做的那些事情,心裡面不由有些惴惴起來。
馮剛站在院子裡,看著他們一行人被帶了出去,上了車,朝著宮城方向而去。
範可卿一臉焦慮地來到馮剛的旁邊,問道:“他們怎麼了?馮剛,我妹他們不會犯事的,怎麼把我妹他們也都帶走了呢?”
馮剛搖了搖頭:“也許只是帶走去調查一下,如果沒事,他們會放回來的。”
“可今天是我妹的大喜之日啊。”範可卿急的差點兒要跳腳。
這是一個知書達禮的姑娘,遇事向來都很淡定從容,何曾像現在這麼不淡定過?只不過今天遇到的事情,實在是讓她有些難於想象,所以就急的直跺腳了。
睿親王嘆息一聲,對馮剛說道:“我兄長是真的生氣了,只怕和太子的那件事情有關。”
馮剛低頭不語。
“和太子的什麼事情有關?”範可卿不大過問宮裡面的事情,所以也不知道今天一早在宮裡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此時聽了睿親王的說話,不由追問起來。
“今天一早,太子病情突然加重,宮裡面的專家醫生對他緊急搶救,最後依然沒有辦法,所幸衣久島及時趕到,施針灸之術,救活了太子的性命,並且,我還發現,在太子所居住的院子裡出現了一種至陰的煞物,初步猜測,是有人故意放的,興許周帝查到了那東西與恭親王有關聯。”
馮剛緩緩地將今天的事情給範可卿講了一遍。
“什麼?”範可卿大為吃驚,“還有這樣的事情?”
範可卿飽讀詩書,也算是博文強識,關於權力的鬥爭,她自然是有些瞭解。
恭親王為了奪得帝位,或者說為了讓他的長子周恆接得帝位,完全是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那是個什麼至陰的煞物?能夠奪人性命嗎?”範可卿道。
“是的。”馮剛點了點頭。
“你還會看這個?”範可卿看著馮剛問道。
“稍微會一點點。”
睿親王開始去穩住恭親王主會的家僕,去給他們做工作,熱枕之極。
這時候,外面已經有許許多多的記者拿著長槍短炮,將恭親王府這群皇親國戚被帶走的畫面拍了下來,各大媒體網路將這一件事情給傳遞了出去。
這樣的事情自然是非常搏流量,當即各大媒體爭相轉發,佔據各大版面頭條,評論瞬間都有數萬條之多。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睿親王便開始忙著收拾恭親王這個兄長的家事。
馮剛也不好去打理他,便和範可卿出了門,被睿親王安排專職司機,把他們送走。
範可卿也沒有什麼去處,跟著馮剛回到了他的那個小院。
廖芸、姬玉、衣久島早就已經在院子裡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