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然的是一箇中年男人,她有著一張國字型臉龐,頭髮梳的一絲不苟,一套整齊而且名貴的西裝,載著一副金絲邊框眼鏡,屬於那種精明的成功商人型別。
坐在這商人下首的是一個平頭、高個、嚴肅的年輕人,他的稜角分明,目不斜視,正襟危坐在成功商人的旁邊,一語不發,就是吃飯,也是小心翼翼,好像生怕發出一丁點聲音似的。
“盛總,我再敬你一杯!”
杜楚平舉起杯子,笑呵呵地對那成功商人說道。
這成功商人姓盛,叫盛攀,是九州國際集團的一個股東,這次他來東慶鎮,是專程過來尋求契機,開發一個專案投資發展的。
盛攀微微一笑,道:“杜鎮長太客氣了,這酒呢,也喝好了,不能再喝了,咱們還是先談正事吧。”
“沒喝好沒喝好。”
馬曉然也笑呵呵地說道,拿起旁邊的一瓶茅臺,站了起來:“盛總的杯子裡都是空的,來,我給您倒酒。您的酒量我清楚,至少也得是兩斤的量,現在才喝了二兩酒怎麼可能就喝好啦呢?來,我再給你倒,我再倒!”
盛攀趕忙捂住杯子,笑著搖頭道:“馬縣長千呼萬喚的把我叫到東慶鎮來,就是為了給我灌酒,想方設法的把我灌醉?”
馬曉然笑著搖了搖頭:“盛總這是說什麼話呢?我叫您過來呢,一來是想讓你看看這東慶鎮能否有發展的機會,另外一個呢,當然是要請你吃飯了,上次在北京的時候,我就要請您吃飯的,結果您愣是說沒時間,這次您不會再沒時間吧?”
盛攀依然捂著杯口,搖頭道:“馬縣長,這酒真的是不能喝了,再喝就不能談正事兒了。”
“沒事沒事,今天談不成正事我們明天可以再談,但是今天這酒要不能喝好,難道還要明天再來補不成?您是大忙人,哪裡有那麼多時間呢?所以這酒啊,今天一定要喝好。”
馬曉然舉著杯子,做勢要給他倒。
盛攀看著馬曉然盛情切切,實在是不好拒絕,轉念一想,道:“馬縣長你這拼命的讓我喝,你自己又不倒上。”
剛開始馬曉然敬他的時候,也喝了一杯白酒,只不過女人的酒量的確趕不上男人,一杯白酒下肚,已經是面紅耳赤,心跳加速,腦子就有些暈乎乎的起來。
見她這副模樣,盛攀也不好再強要她喝,只不過現在他實在是喝夠了,為了拒絕,便想出了這麼一個歪點子。
本以為馬曉然會知難而退的,卻不想馬曉然道:“行,既然盛總這樣說了,那我就再陪你喝點白酒,不過我是女人家,一杯要頂三杯哦。”
盛攀一怔,話說出口了,也不能收回,只能點了點頭,重聲說道:“行,三杯就三杯!”
馬曉然先給他倒了一杯,又往自己的杯子裡倒了滿滿一杯,笑吟吟地對盛攀說道:“盛總,這一杯酒下去,我肯定得趴下了,我們還是先說正事兒吧。”
“對對對,先說正事兒,先說正事兒。”盛攀點頭說道。
馬曉然放下酒瓶,扭過頭看了杜楚平一眼,後者暗暗點頭,這時馬曉然才轉過頭:“盛總,這幾天您應該把東慶鎮的每一個地方都轉了一圈吧?感覺咱樣?”
盛攀吃了一粒花生米,咀嚼了幾下,再接過杜楚平遞過來的小熊貓,叼在嘴裡,杜楚平又拿著打火機幫他點燃了火。
盛攀吐了兩口菸圈,這才緩緩地說道:“我來東慶鎮已經三天了,這三天肯定也沒能把東慶鎮的每一個村子都看一遍,但也大致的走馬觀花看了一圈。”
“這東慶鎮的的確確比長平鎮要有優勢,長平鎮的書記老馬,馬縣長您應該知道吧?”
“知道知道,長平鎮能有今天的成績,馬書記居功志偉。”
盛攀點頭道:“早些年,我到這邊來視查過,長平鎮和東慶鎮都是一樣,山多樹多,生活條件在青山縣都比較落後,經過這些年的發展和轉變啊,可能長平鎮點有點交通的優勢,再加上老馬的能力,長平鎮迅速的發展起來,不說現在是青山縣的第一大鎮,但至少也能排個前三的吧?”
馬曉然微微頷首。
“長平鎮如今已經成了一個工業大鎮,以前種地的農民,現在都到工廠裡去上班了,生活水平也逐漸的高了起來。如今工業已經是長平鎮的優勢,這是東慶鎮趕不上的。去看了長平鎮,又來參加了東慶鎮,我發現……我還是喜歡東慶鎮!為什麼呢?呵呵,就是因為東慶鎮的山好水好,山青水秀,風景如畫,空氣清新,人到了這裡,整個人都變的十分輕鬆和自在,完全忘記了城市的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