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曉然和馮剛對視一眼,望向這個中年婦女,前者問道:“小冰她怎麼了?”
“這兩天什麼也不吃,整天把自己捂在被子裡面,沒有一點兒聲音,我給她說什麼她都沒反應。”鬱母長嘆一聲,“馬縣長,你幫我去勸一勸小冰,她這個樣子……”
說著,鬱母就聲音哽咽,眼眶已經紅潤了起來。
馬曉然點了點頭,和馮剛一起走了進去。
鬱冰的房間裡,窗簾拉的死死的,光線很暗。
鬱冰蜷縮在被子裡面,整個人都被被子捂的嚴嚴實實。
鬱母輕聲道:“小冰吶,馬縣長過來看你了,你起來吧。”
被子“譁”地一下掀開,露出鬱冰的頭。
頭髮凌亂,雙眸炯炯地盯著他們。
“馬縣長,馮剛?”鬱冰說出了他們的名字,“你們咋來了?”
“過來看一看你。”馬曉然微笑著說道,“聽說你這兩天不吃不喝不說話,怎麼了?心裡不舒服?”
“馬縣長,我的辭職你批准了嗎?”鬱冰開口直接問。
“這個……”
馬曉然微微一怔,“你現在養病都要養半年,這半年時間你不用想工作的事情,如果半年後你還想辭職,我批准你,絕對不皺一下眉頭,行嗎?”
鬱冰盯著馬曉然柔和的眼神,眼眶也變的紅潤起來,哀聲道:“馬縣長,你不知道,這幾天我時時刻刻都想著自殺,我覺得真的活著沒有什麼意義,我好痛苦,我看到什麼都不舒服,我看到什麼都難過,我總是會想起過去的那些事情,我總是會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想哭,我想死了算了,我想把自己捂死……嗚嗚……”
鬱冰說著說著就哭出聲來,淚珠嘩啦啦而淌,越看越是可憐。
馬曉然和鬱母馬上過去安慰。
鬱冰也是前幾天消耗太多,在哭過一陣之後,就顯得很累了,稍微安慰了一陣,就睡著了。
他們走到客廳。
“我會給小冰請心理醫生的。”馬曉然看著鬱母說道,“她有一些抑鬱,而且經歷的那些事情對她來說都是非人的,強烈的需要對她的心理上做輔導。”
“謝謝馬縣長,謝謝馬縣長。”鬱母連聲道謝。
馮剛和馬曉然出了鬱冰家,回到車上。
馬曉然突然說道:“你就做一下小冰的心理醫生吧。”
“我?”馮剛回頭看了看車子後面,空空如也,依然還是有些不相信。
“還能有別人?”
“我都不懂,我怎麼給她做心理醫生?”
“我看得出來,鬱冰對你的感覺不一樣。”
“啥?”馮剛哭笑不得,“馬縣長,你開玩笑吧?你從哪裡看出來她對我的感覺不一樣的?”
“女人的直覺。”馬曉然說道,突然看到馮剛的一隻手已經搭在自己的腿上,她立刻按住,“很準的!”
馮剛感受到馬曉然腿上絲襪的滑膩感覺,問道:“哪你說我應該怎麼做?”
“每天過來安慰一下她,直到她不再有想死的想法為止。”
“我不可能一直在可在荊南的。”
“你還想去哪裡?你去省城?”馬曉然盯著他問道,“現在還有什麼事比鬱冰的身體健康還要重要?”
“這個……”馮剛還真不知道怎麼說,不由長長地嘆息一聲。
馬曉然突然嫵媚一笑,道:“行了行了,鬱冰是我的貼身秘書,對我以後的工作開展非常有用處,所以現在無論如何也要確保她身體健康,你幫她也就是幫我,行了吧?”
說話間,馬曉然抓著馮剛的手揉了幾下,依然笑眯眯地看著他:“你幫我這個忙,我今天晚上就好好的報答你,你不是在省城有房子嗎?今天晚上去你那裡休息。”
“啊?”
馮剛一驚,盯著馬曉然那副媚骨銷魂的勾人模樣,心臟狂跳,重重地一點頭,“好好好,既然馬縣長都這麼說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馮剛迅速的發動車子,不消一會兒就到了自己的那棟別墅裡面。
二人進了屋,馬曉然隨手將手裡的包包往沙發上一放,當著馮剛的面伸了一個慵懶的懶腰,道:“你出去買點兒菜,晚上我親自下廚做點兒給你吃,我有點兒困,我去睡一會兒。”
說罷,馬曉然朝著樓梯走去,突然想到了什麼,停下了腳步,扭過頭,問道:“樓上的床可以隨便睡嗎?”
馮剛“咕嘟”一聲嚥了一口口水,怔怔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