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的一幕幕。
清冷的松油燈下,男人手中捧著一本兵書。
男人長睫落下,眼尾餘光往了一旁的床榻上看去。
卻見床榻上隆起了個人形小包包,一個小腦袋從被褥下鬼鬼祟祟地探了出來。
現被抓包後,小腦袋嗖的一聲鑽了回去,只留下了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
男人冷峻的側臉上多了幾分無奈,繃得緊緊的唇角舒展開,臉上多了幾分無奈。
他長腿一跨,到了床榻前,用手輕拍了幾下“小包包。”
“月兒,爹爹說過多少次了,戌時前就要入睡。否則你娘知道了,又要怪我了。”
妻子云笙常年在外行醫,夜北溟又還身掛軍職,他上一次返家時,就見了女兒一個人蹲在野外和一棵樹自言自語。
夜北溟擔心女兒再這樣下去,對她的成長會有影響,就與妻子商量,將女兒帶到了軍營裡。
這小傢伙一到軍營,就跟脫了籠的鳥雀似的,每天活蹦亂跳,讓夜北溟好氣又好笑。
“爹爹,你講個故事或者唱歌小曲兒給月兒聽嘛,孃親以前都會唱歌講故事給月兒聽的。故事可以講各種童話故事,月兒可愛聽了。”
小凌月探出了毛絨絨的小腦袋,一雙新月眸裡滿是期盼之色。
夜北溟聽罷,一臉的為難,唱歌、講故事,他一竅不通啊。
他本就是個不苟言笑的性格,妻子云笙的那個年代的童話故事,他完全一竅不通。
“爹爹,你怎麼沒情趣,怎麼追到孃親的。”
小凌月的嘴噘得老高。
“什麼情趣不情趣,你哪裡聽來的這些胡話。”
夜北溟見了,很是頭疼地揉了揉小凌月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