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都是血泊。
黑衣人並無隨從,他孑然一身。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居然神不知鬼不覺,在老學士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直接解決了他手下的七八名半帝境的高手?
老學士被嚇得一個激靈,什麼疲倦都消失了。
唇白嚇成了灰白色,老學士顫抖著問道。
“你是何人,你想做什麼?”
“老傢伙,廢話少說。我就問你幾句話,答得好,你活。答不好,你死。”
來人聲音清冷,一雙鳳目裡,只有冰冷之意。
那是一雙殺人的眼,這種人,冷血無情,不會手下留情。
聶老學士哪敢多言,慌忙點頭。
人活得越久,就越怕死。
尤其是聶老學士這等文臣。
“光明領的天河可是已經消失了?”
那人開門見山,直接審問了起來。
聶老學士連忙點頭。
“那這白晝連月又是怎麼回事?”
那人顯然很滿意聶老學士的態度。
“是天晝陣,聖皇命人不下了天晝陣,多名方士連日連夜做法。”
聶老學士遲疑了下,感覺到喉嚨頭的寒氣更盛,他嚇得連忙說了出來。
“方才你和你的手下說的,關於祖星之說,可是真的?”
那人睨了聶老學士一眼。
老學士心頭髮寒,這人竟是跟了他們一路,而他們早前一點都沒發現。
“祖星之說,來自古籍,老夫也沒法子保證一定是對的。”
聶老學士小心翼翼地說道。
三個問題之後,來人顯然已經知道了他想要知道的一切。
他手下一鬆,將聶老學士鬆開了。
可憐聶老學士那把老骨頭,經這麼一嚇,頓時軟了。
他癱坐在地,半天,才發現那人早已不見了。
若非是衚衕裡依舊是一地的血腥,老學士真會以為自己方才做了場噩夢。
他回過神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發現自己的命還在。
“糟糕,老夫犯了大錯了。”
聶老學士這才醒悟了過來,自己方才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