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來得突然,讓在場的眾人都是為之一愣。
“難道是天罰皇都內發生了什麼?”
血遲說道。
說時遲,那是快,幾人一起掠出了營地。
“啟稟大人,天罰皇都方向似乎有變故。”
負責盯梢的幾名探子回稟道。
“我過去看看。”
葉凌月說罷,就要上前。
“洗婦兒,我去。”
帝莘攔住了葉凌月。
他這一聲洗婦兒,讓奚九夜以及帝錦瑟都不由側目。
“我們大夥兒一起去。只要不靠近天罰皇都五百尺的範圍內,就不會有事。”
說話的是早前一直沒有說話的那名異魔首領,也就是天魔廷第一任太宰的後人皇甫臣。
葉凌月也是從血遲口中,才得知此人的身份。
皇甫臣看上去其貌不揚,是個年約三旬開外的清瘦男子。
葉凌月留意過,此人和其他異魔相比,修為只能算是一般,但是有一雙異常睿智的眸,看上去,是個心思縝密,極擅思考的人。
他也是迄今為止,唯一沒有加入血遲和異魔盟的異魔勢力。
在天魔廷和帝魔家族都極力爭取他時,皇甫臣一直沒有表態。
這是葉凌月第一次聽到他開口。
幾人一起,朝著天罰皇都方向掠去,天罰皇都已經近在眼前。
這是葉凌月第一次真真意義上近距離檢視天罰皇都。
昔日雄偉的皇都,已經化為了一個偌大的深淵。
深淵裡,煞氣沖天,迷亂了人眼。
在深淵的外層,有一條條金色的鎖鏈,那鎖鏈,正是天罰大帝為了制止煞巫太子和邪神的力量外擴,設定下的天命鎖鏈。
天命鎖鏈,一共有九根,而此時,鎖鏈已經崩斷了大半,只剩三根鎖鏈在煞氣之中晃動著。
早前眾人在營帳裡感受到的那股力量波動,正是來自其中一根鎖鏈被崩斷後,引發的動靜。
“這幾日,已經接連發生類似的波動。看樣子,邪神即將突破天罰大帝的封鎖,衝出天罰皇都。”
皇甫臣沉吟道。
身為天魔廷前太宰的後裔,皇甫臣選擇的紮營地點,很是微妙,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天罰皇都裡的一舉一動。
“一旦邪神衝破了禁制,下一個,就輪到我們了。”
葉凌月說道。
“所以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想法子打敗邪神。”
奚九夜說道。
“說的容易,你倒是打敗邪神試試。”
血遲睨了眼奚九夜。
三十三天來的邪神,豈是那麼容易打敗的。
除非是具備了真神之力,否則誰也沒有把握打敗邪神。
“只有先壓制邪神,眼下來看,天罰大帝是唯一有能力,對抗邪神的人。”
帝莘沉聲說道。
“可天罰大帝的力量在不斷削弱,看情況,他撐不過三天,他設下的禁制將會被全部打破。”
帝釋伽留意著橫隔在了深淵上方的那幾條天命鎖鏈。
“不如,我們來比一比,看誰能壓制邪神的力量?皇甫少族長,你怎麼看?”
葉凌月忽的話鋒一轉,看向了皇甫臣。
後者忽然被葉凌月點名,也有些意外。
“葉帥何出此言?”
皇甫臣也知自己如今在異域的地位,帝魔家族和天魔廷都在爭取他的加入。
他雖是前太宰的後裔,但是自先祖隕落之後,他們一族就淡出了天魔廷,如今和天魔廷可謂是沒有多大的聯絡。
帝魔家族這幾年的勢頭正猛,在封天令出世,整個異域都被捲入九十九地爭奪封天令的混戰中,皇甫臣作為異域的一份子,自然也脫不了關係。
帝魔家族如今的勢頭正猛,它和天魔廷都是皇甫臣的考慮範圍之內。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的態度異常慎重。
“皇甫少族長不是一直在觀望,誰才是良主。我們兩方,一方代表了天魔廷,一方代表了帝魔家族。皇甫少族長一定在為難,到底選誰,才能成功脫困。不如我們雙方就憑藉這一次比拼,看看誰能壓制邪神。勝的一方,可以贏得皇甫少族長的支援。”
葉凌月笑了笑。
她的提議,讓帝釋伽和血遲都有些意外。
他們都是聰明人,自然聽出了,葉凌月這話,表面上,是尋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