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莘的肉身盡在咫尺,邪神說罷,身形一騁,魂魄就如一朵烏雲沒頂,朝著帝莘的肉身撲去。
而此時,帝莘的元神在了數百里之外,根本無暇顧及肉身。
可就在邪神準備撲殺而至時,帝莘的體內,一股浩然之氣,就如山洪決堤,一下子迸發了出來。
“!!”
邪神不待靠近,就覺得魂魄被狠狠一震,被橫掃了出去。
一陣劇疼席捲而來,邪神疼得嗷嗷直叫。
帝莘的胸膛之內,一輪妖陽凌空而出,那妖陽似火似荼,刺得人睜不開眼來。
邪神和煞巫太子的魂魄強大如斯,卻根本無法靠近帝莘的肉身。
邪神迅速撤回,一臉的扭曲。
“這小子的體內,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煞巫太子再度看到了那一輪妖陽,不禁露出了幾分心有餘悸的神態來。
“邪神大人,這小子的體內,那輪妖陽來歷不明,早前小的就是對上了那輪妖陽,才被逼得自我獻祭的。”
煞巫太子一提起此時,就咬牙切齒。
他當時和帝莘奚九夜對陣,原本是勝券在握。
可哪知帝莘在了最後關頭,體內的妖陽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量,煞巫太子走投無路,加之又遇上了天罰大帝歸來,煞巫太子走投無路,只能是被迫獻祭。
“怎麼,你獻祭給給本座還委屈了你不成?”
邪神一聽,不滿道。
作為他的信徒,時時刻刻都都必須有自我犧牲的意識。
“小的並非這個意思,而是覺得這小子很是邪門。”
煞巫太子一聽,忙道歉不止。
“也罷,姑且放過這小子。”
邪神也知,在自己沒有恢復全盛狀態的情況下,根本無法獲取帝莘的肉身。
反正天罰戈壁內,有不少可以替代的人肉身。
他記得,早前就有幾個不錯的苗子,那些人還是異魔,體質雖比不上眼前的這一個,倒也勉強算湊合。
邪神審視了下自己的魂魄,帝莘體內的妖陽,對其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邪神大人,我們既然已經出來了,何不立刻報仇。將那些異魔和神族,全都吞噬一空?”
煞巫太子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報仇了。
那些該死的異族者,搶佔了他的地盤,破壞了他的計劃,他絕不能讓他們有好下場。
“你懂什麼,太陰神印的教訓還不夠?”
邪神冷哼了一聲。
邪神陣陣顧慮的,乃是太陰神印的那一名繪製者。
能繪製一個太陰神印,就能繪製第二個太陰神印。
更嚴重的是,對方還可能是玄陰族人。
邪神極其背後的勢力,在三十三天時,就吃過不少玄陰族人的虧。
“那我們該怎麼辦?”
煞巫太子咬牙切齒道。
“先弄清楚,那玄陰族人的下落。只要殺了那人,沒有了玄陰之血,就無法繪製太陰神印了。”
邪神沉吟道。
他目光忽是一變,落到了天罰深淵裡。
邪神手一揚,一股煞風自深淵底席捲而上,一頁紙落到了邪神手中。
“嗯?”
邪神那雙狹長的眼,在了紙上掃了一眼,看清了上面的字跡。
“玄陰之女?這命格?”
饒是邪神,在看清了紙上的命格後,也不禁神情大變。
這上面的命格,乃是極其罕見的玄陰之命。
“帝錦瑟?帝魔家族的人?大人,此事很是古怪,這女人的命格紙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這其中一定有詐。”
煞巫太子看清了上面的名字,猜測之心越來越重。
這一切,怎麼看,怎麼像是佈置好的陷阱。
“陷阱?你以為,任何人都能佈下這樣的陷阱,你可知這命格是何人的命格?”
邪神的臉上,邪光收斂,多了幾份慎重之意。
這也是煞巫太子請到邪神後,第一次看到邪神露出這樣的表情。
“不就是那個叫做帝錦瑟的?”
煞巫太子不明白邪神的意思。
“這命格,乃是太陰天女的命格,也就是玄陰一族的聖女。三十三天之上,玄陰族屬於中上勢力,就連我所在的教宗,也不會和玄陰族的那群女人硬碰硬。更不用說太陰天女。九十九地的這些螻蟻,根本沒可能知道太陰天女的命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