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月深吸了一口氣,印堂出,早前被隱匿的玄陰神印亮了起來……
幾名瑤池仙榭的弟子在檢視了幾人的房間後,迅速返回了鳳凰臺。
“啟稟掌教,那幾名馴獸師大部分沒什麼異常。”
幾名弟子如實稟告。
“大部分?”
陳沐抬了抬眉,聽出了些許不對來。
“那名神族曾姓馴獸師並不在自己房中……我等是在半路上遇到他的,詢問他的去向時,他言辭有些閃爍。”
幾名弟子解釋道。
“果然是他,此人很是可疑。”
嶽梅早前就懷疑過,他可能是葉家的那名子弟假扮的。
只是一時之間,也找不到什麼破綻。
“沒有確切的證據,不可妄自猜測。你們先退下,古凰的事,暫且不要外洩。”
陳沐示意幾名弟子退下。
“沐哥,為何不直接去拿人?”
嶽梅不解道,其他人都在房中,唯獨那名馴獸師不在,擺明了是有可疑之處,在嶽梅看來,應該迅速將其捉過來。
“先調查清楚,你隨我來。”
陳沐說罷,身形一逝,嶽梅緊隨其後,兩人幾步蹬踏,落在了古樹的樹窟處。
那是個深邃的樹洞,蜿蜒而下,彷彿貫穿了數十丈高的整棵古樹。
樹洞口,早前發狂的古凰正匍匐在地,它渾身還爬滿了神秘的黑紋。
黑紋縱橫交錯,就如一張巨網,將古凰網在了其中。
“古凰,本座有話問你。”
陳沐沉聲說道。
古凰閉著的眼皮,微微動了動,卻沒有睜開,顯然不願意搭理陳沐。
“豈有此理,這畜生!”
嶽梅大怒,手中一揮,一道掌風迎面而上,狠狠落在了古凰的翅身上。
古凰的身上,登時多了一道手臂長短的傷口。
古凰一怒之下,睜開了眼,眼底湧動著暴戾之氣,它嘶鳴一聲,就欲撐起身子襲擊嶽梅。
“孽畜,還敢逞能。”
陳沐低喝了一聲,古凰身上,那些黑紋緊了緊,古凰慘鳴了一聲,身子重重落下。、
那些黑紋,竟像是聽了陳沐的指揮那樣,收發自如。
古凰被黑紋困住,無法擺脫,很是痛苦。
它眼底的暴戾之意,漸漸消失,再一次跌落在地,眼底有了求饒之意。
“不想再死一次,就乖乖聽話。我問你,今晚你為何突然發狂?”
陳沐哼了一聲。
古凰低鳴了幾聲。
“哦,當真有此事?”
陳沐微微一怔。
“沐哥,古凰說了什麼?”
嶽梅雖然是瑤池仙榭的首座弟子,可一直無法和古凰溝通。
倒是比她晚進門的葉流雲,反倒懂得一些古凰語,這讓嶽梅對古凰很是不喜。
陳沐掌控了冥紋後,已經能和古凰溝通了。
“古凰說,今晚有人闖入了鳳凰臺。”
“那人必定就是姓曾的那馴獸師。”
嶽梅沉聲道。
“是不是,明日就知道了。古凰說,它之所以發狂,是因為那人身上,有它心頭血的氣味。”
陳沐倒是沒想到,刺客竟然和當年的盜取古凰心頭血的是同一個人。
“同一個人?可心頭血不是鬼帝巫重盜取的?”
嶽梅倒是沒想到,刺客居然是巫重。
“不對,巫重不就是那個叫做帝莘的孤月海的小子?”
嶽梅回過神來,想起了什麼。
“你應該叫他為神帝才對,沒想到,來的不是葉凌月,反倒是他。”
說起了帝莘,陳沐的手不禁收攏了幾分。
帝莘那張妖孽至極的臉,一閃而過。
是巫重,也是鳳莘,同樣也是帝莘。
那個男人,當初在北青時,就曾讓陳沐很是嫉妒,更何況,也是他,當初一怒之下,滅了混元宗。
若非是混元宗被滅,他陳沐又怎會家破人亡,如今成了這副不人不神的悽慘模樣。
陳沐的心底,怒意如驚濤駭浪,層層不絕。
“可那小子,很難對付,如果真是他,我們只怕是……”
嶽梅遲疑道。
她也沒有忘記,當初的帝莘,是如何的驚世駭俗,他的天賦,在孤月海時,就已經獨樹一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