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這一路走來,葉凌月與他可謂是歷經了艱難。
本以為葉凌月坦白了身份後,兩人就可以長相廝守。
哪知,這時候,帝莘卻發現自己是異魔。
人妖為敵,他們好不容易才攻克了。
如今又是神族和異魔,帝莘心中對葉凌月的愧疚可想而知。
“帝莘,其實我都已經知道了,你……發現自己的身世了?”
葉凌月用鼓勵的目光看著帝莘。
“你也知道我是異魔的事了?”
帝莘有幾分沮喪,隨著越來越多的記憶的復甦,帝莘已經接受了自己和帝紂都是異魔的事。
兩人應該都是帝魔家族的後人。
只是不知什麼緣故,帝紂當初會帶著還是嬰孩的他,到了妖界,以妖的身份,一直存活了那麼多年。
“我只想告訴你,哪怕你是異魔,我也無所畏懼。”
葉凌月用指腹,輕輕揉開了帝莘皺緊的眉頭。
“但若是,我是異魔中的異魔呢?”
帝莘得到了葉凌月的這一句承諾,心中很是溫暖。
“那我就是異魔中的異魔的娘子。”
葉凌月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帝莘被其笑容看得心神一恍,情不自禁,唇覆在了那張溫暖的唇上。
多少夜晚,在冰冷血腥的戰場上,他在午夜夢迴時,想著能緊緊抱住眼前的人兒。
兩人就別重逢,彼此親吻的難分難解,直到了天已經大亮,葉凌月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推開了帝莘。
“地下水道的事怎麼樣了?你們可曾發現了天魔井?到底什麼是天魔井?”
葉凌月對於天魔井的認識,只是幽冥鬼王隨口提過一嘴。
提起了天魔井,帝莘的神情凝重了幾分。
“洗婦兒,你當真從未聽說過天魔井?我以為紫堂宿都已經告訴你了。”
沒理由,紫堂宿一直守護在天魔井旁,卻沒有告訴葉凌月。
“師父紫?這事和師父紫有什麼關係?他從未和我提起過天魔井……等等,帝莘,你說師父紫?難道你知道師父紫在什麼地方?”
葉凌月抬起了頭來,眼神中還有幾分茫然。
看到了葉凌月如此的表情,帝莘才知,葉凌月真的對此一無所知。
他怔愣在場,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帝莘意識到,他可能做錯了什麼。
紫堂宿雖寡言少語,但此人身份來歷,絕不簡單。
他對葉凌月這個徒兒,也是寶貝的要命。
他不告訴葉凌月天魔井的事,必定有什麼原因。
可這個隱秘,如今卻要由他親口說出去。
帝莘擔心,自己這一說,會將紫堂宿早前刻意隱瞞的一切,全都毀去。
堅定如帝莘,此刻卻有了幾分踟躕。
“帝莘,你是不是隱瞞了我什麼?還是說,你和師父紫一起隱瞞了我什麼?”
葉凌月也知,一直以來,無論爹孃,還是帝莘,亦或者是師父紫,他們都全力想要給自己一個最好的環境。
可她早已不是當初的夜凌月了。
爹孃不在了,她有弟弟要守護,她不想一直當被人守護的小女人。
“洗婦兒,我並非那個意思。我不隱瞞你,我一直以為,你是真的知道的。關於天魔井,其實它是異域異魔天魔廷的太宰開闢的一個特殊的結界……”
帝莘將自己所知的一切,娓娓說來。
關於天魔廷,葉凌月也聽說過一些。
只是她並不知道,天魔廷背後,還有如此複雜的情況。
“所以師父紫,一直就在妖界?他化身成了紫葉菩提,一直守護著天魔井。第一口天魔井的封印,是被我們打破的?”
葉凌月回憶起了在太虛墓境裡的每一幕。
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酸澀之感。
她做錯的事,卻一直由師父紫獨立承擔。
難怪當初式神煉妖鼎會如此記恨她,的確是她害了師父紫。
可她還全然不知,曾經怪怨過師父紫不辭而別。
“第一口天魔井確切來說,應該是被帝紂部分打破的。亦或者說,當初帝紂就是透過那一口天魔井帶著我缺了妖界。當太虛神尊的魂魄發現了天魔井部分損毀後,就動用了魂魄之力,將天魔井暫時封印了。可時間一久,帝紂復活,天魔井也再度被開啟了,我們只是誘因。不過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