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陽命格的孩童魂魄,呈淡金色。
他們就如一縷縷朝暉,一點點盤踞在那一口四方大爐上,想要凝聚成一朵金色的雲霞。
風雲動,龍王現,說的正是這一刻。
帝莘和幾名兵王站在一旁,親眼目睹著這神奇的一幕發生。
在地下水道的入口處,刀主和劍主等人,正嚴密監視著四周。
劍主不時來回走動著,唇微微顫動著,不時嘀咕上一句。
“我說,你小子能不能不要走來走去。”
刀主有些不耐煩地瞪了眼劍主。
從今晚開始,劍主就顯得神魂不守。
“你難道一點都不擔心?若是……”
劍主沉吟道。
“若是什麼?有蚩印在,沒什麼好擔心的。”
刀主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蚩印連一個先鋒營的人都可以剷除,何況是一個帝青玄。
再說了,蚩印必定不會貿然出手,他必定會等待時機,在最合適的時候,除去帝青玄。
“我擔心的不是那個異魔王侯,而是那條龍。玩意讓他們召喚除了龍王,十個蚩印都不夠用。”
劍主一臉擔憂,望著深不見底的水道。
“怕什麼,那些孩童中,又沒有五命純陽的男童,那勞子的龍王,壓根不會出現。”
刀主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
“可萬一,要不我們去通知幾位判官大人,讓他們將裡面的異魔一網打盡。”
劍主還有些擔憂。
“你別添亂子,蚩印有自己的打算,若是打亂了他的計劃,我們早前的努力就全都功虧一簣了。”
刀主一聽,掌中刀氣凝聚,一把刀橫在了胸前,看向劍主的眼神裡,滿是警告之意。
“你為什麼那麼相信那小子,他能看懂異魔的文字。難道你就從未懷疑過他?沒準,他和帝青玄根本就是一夥的!”
劍主也是勃然大怒。
上一次,從地下水道回來後,他就一直坐立難安。
那滿室的血水,還有那條可怕的太陰龍母,全都如噩夢一樣,深深烙在了劍主的腦中。
他揮之不去,這幾日,可謂是度日如年。
什麼太陰龍母,什麼太陽龍王,這些都不是神界的生靈,它們和異魔一樣,都不該存在在神界。
“我相信蚩印的為人。等等,怎麼會有腳步聲?”
刀主忽是聽到了一則喝奶茶嘈雜的腳步聲,他往外一看,就見了多道人影從城牆那一端,飛掠而來。
地下水道的城牆所在,是下水道的入口。
這一帶,因為城牆早已倒塌多時,周圍人煙罕至,這個時辰,根本不會有人來。
除非是……
“是你!”
刀主一看劍主的神情,勃然大怒,他一把拎起了劍主的衣襟,滿是虯鬚的臉上,怒容滿面。
“不錯,是我!你們要死,我可不要陪著你們一起死。我已經通知了判官大人。今晚,裡面的人都會被一網打盡。”
劍主對蚩印,總歸是心結難平。
為了神界,為了兵王營和刀劍盟,他也必須把秘密告訴判官,報告佛門。
“把這一帶,包圍起來!”
只聽得一聲雷霆怒喝,高階兵王營的夏判帶著一隊隊人馬,將地下水道的入口圍了個水洩不通。
“把人全都給我拿下!”
夏判一眼就看到了刀主和劍主。
夏判一聽說,自己所屬的屬城內,居然有異魔王侯入侵,還有人敢在地下水道鬧事,當即就派了人前來。
“夏判,不要誤會,我們並無惡意,在下刀主,早前曾經是刀劍盟的盟主之一。”
刀主見夏判親臨,也知此時不是鬧事的時候。
蚩印等人進去才一個多時辰,只怕聖祭才剛開始。
這時候,夏判不宜帶人闖入,否則只會壞了蚩印的一些計劃。
“刀主?我認得你,我聽聞下方有異魔的奸細,你怎麼會**細們走在了一起?”
夏判審視著刀主。
“夏判,一切說來話長,其實今日的一切,都只是我與蚩印的計劃罷了。只因我們早前在天戰戰場時,發現了的兵王營內,有異魔奸細混入。那異魔奸細,冒充東至尊,一手掌控了兵王營的命脈。我與蚩印本想回稟兵王營,奈何東至尊在這時候……”
刀主情急之下,將事情的經過,簡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