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我怎麼……”
司柔還想罵人。
“鹽邊地處高原,普通人很容易有高原反應,一不留神就頭暈目眩,腳步不穩什麼的,我看黃夫人應該是高反了。”
巫扈說的一本正經,加上他那張臉,眾人竟信了七八分。
黃鐘狐疑著,看向妻子。
“放……”
司柔的髒話已經到了嘴邊,破口而出時,就見巫扈抬眼看了她一眼。
“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司柔的舌頭一打結,出口的話,卻是完全變了味。
司柔目瞪口呆,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巴掌。
“小柔,你也太不小心了。”
黃鐘語帶責備。
“不是,我……他”
司柔也搞不懂了,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
“司夫人,看樣子,你還得把舌頭擼直了才能好好說話了。”
帝莘嘲諷道。
“氣死我了。”
司柔氣得一塌糊塗。
她瞪瞪辛霖,再瞪瞪巫扈。
她求助著,看向自家老公。
“老公,你給評評理,她們動手打小舞,還使詐,動手的人必須開除。”
司柔見話已出口,自己不好再改口,只能作罷。
她可沒忘記今天來的目的,她是為了給小舞出氣的。
這些人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她老公是鹽邊的廳長,父親是司長老,居然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黃鐘不像是司柔,趾高氣揚,可他也是久居高位,頗有一些威嚴。
“當事人說的姑且不論,幾位教官,具體的情況,還請你們說明下。”
夕霧頷首,上前說道。
“輕舞的靈氣有些不對,其他人倒是沒有大礙,看上去,的確被人動過手腳。”
司輕舞是夕霧的得意門生,平日她體內靈氣充沛,可昨晚被打時,她靈氣潰散,絕不尋常。
“我也可以證明,平日訓練時,司輕舞的實力比辛霖高了幾個層面。”
戰痕也順勢說道。
兩人的證詞都說明了,司輕舞只有被暗算的情況下,才會被打。
“好啊,證據確鑿。小小年紀就懂得使詐,可見心術不正。我父親可是說過了,華國狩妖界狩妖人,最基本的要求就是品行端正,像是這幾個面目可憎,行徑卑鄙的學員根本就不應該留在狩妖界。”
司柔一聽,腰桿子挺得更直了。
“什麼使詐,你們倒是拿出證據來,人是我打的,你們倒是說說,我怎麼使詐了?”
辛霖卻是撇撇嘴。
打人,她認。
可是使詐,她絕不認。
哪怕是被驅逐出基地,剝奪狩妖人的考核資格,她也不承認莫須有的罪名。
“嘖嘖,大夥都看看,都到了這個地步,她還狡辯。真不知什麼樣的爸媽,才能教出這樣的孩子來。”
司柔鄙夷著。
“你敢說我爸媽!”
辛霖一聽,額頭青筋迸出。
她出生時,雙親就先後過世,可她對父母卻是極為尊敬的。
“怎麼,你還想打人啊!打了我家輕舞,又想打我。老公,快把她抓起來。”
司柔摔了一跤,也長了些腦,急急就往黃鐘身後躲。
“放肆!”
黃鐘面色一凜。
他周身,氣勢陡增。
辛霖關押了一晚,早前又傷了腿,雖然經過葉凌月治療,可這時也是飢寒交迫,黃鐘身上的威勢乍現,她悶哼了一聲,險些沒跌坐在地。
“小霖!”
風息一步上前,葉凌月和季無憂卻已經先攙住了辛霖。
一旁的會議桌旁,巫扈的身形一晃,卻是硬生生止住了動作。
帝莘卻是眼角微抬,修長的指輕輕叩著桌面,眼底滿是看戲才有的戲謔之色。
“黃廳,你以大欺小,也有違狩妖界的規矩。”
風息臉色不善。
誰敢傷了辛霖,就是觸了他的逆鱗。
他的周身,一股無形的威壓也緩緩釋放開。
兩股威壓暗中碰撞,屋內,數人臉色微變。
對方的修為,竟和自己不相上下。
黃鐘心中詫然。
“老……老公……”
早前還囂張跋扈的司柔,臉色大變,她感到自己